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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情這類東西，毫無用處」

「是」


罕見的離開雪山，他光是面對眼前的光景，就要使勁渾身解數。



「憤怒的話手上的劍就會變鋒利嗎？ 悲傷的話身體的動作就會變快嗎？ 有這回事？」


眼前是如同字面上的屍山，
七橫八豎的，屍體堆成的小山。以及燒剩的建築物。

全是人形的生物，混雜著少許森人和礦人，有不少拿著武器的人。




「哥布林......？」

「你白癡啊」       老師朝著他的臉呸了一口唾沫。



「哥布林襲擊了村莊，難道哥布林就會毀滅世界嗎？ 你傻啦。你有好好觀察嗎？」

「有」




你確定？ 師傅挑起半邊眉毛，表情一點也不相信。



「這是盜賊幹的好事喔。然後冒險者們大駕光臨。展開了正義之戰。然後，輸掉了」



你們的村子運氣還好一些呢。圃人師傅冷笑著。

他不自覺的別開了眼神。





「我才剛講不是嗎。 你的感情是派不上用場的。 懂了嗎？」


「......懂」




「死去的孩子過路，死去的孩子點燃了天花板的蠟燭，懂嗎？」

「不懂」

「你白癡啊。他們乘著馬麻的背，然後屍體堆積滿到了天花板喔。」



師傅卑劣的笑著，然後將附近的屍體隨意的踢飛。

翻過來的是一個森人的女人，平坦的胸脯中間插著好幾根箭矢。


還留有皮鎧的殘骸但衣服已經七零八落，脖子間的識別牌告訴旁人，他是一名冒險者。


混濁的眼睛半開著，傳達著憤恨和屈辱，

到她死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太了解了，因為他目睹過。




「呿、真浪費」

師傅粗暴的隨意揉了森人的胸部兩把，折斷那些箭矢，然後直接坐在了屍體的乳房上。



「附近的東西不管什麼都要利用。......喂，你知道這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嗎？」

師傅一邊說，手一邊還玩弄著屍體。



他思考了片刻後開口。


「......椅子？」

「除此之外的。喔，這可沒軟墊啊。硬梆梆的。」



師傅從懷中拿出菸斗，就著森人細長的手指來裝填菸草，
然後用手上的戒指敲出火花，點起了火。



「......衣服的部分，可以當作布使用。裝備也，可以回收利用。」

「如果有留下來的話呢，再來」



「頭髮很長。......經過編織過後，可以當作繩索」

「拿來絞首可是首選。還可以拿去賣。看你也不知道這算大方送，教你一招」




「還有其他的嗎？」

他躊躇了片刻，師傅深深的吸了一口菸斗，然後吐氣。



「肉可以吃」

師傅大笑出聲。然後仰天舉起雙手開口。



「可以吃！？ 這個可憐的森人女孩！？　把她切碎然後吃下肚！？」

你簡直就像哥布林一樣嘛。



面對師父的話，他穩定自己的語氣 － 至少他是這麼努力過的。


「如果沒有，其他的食物的話」


師傅擺擺手「繼續」


「血，可以飲用，如果用布過濾的話。
  可以燒成炭，也能充當墨水。還有......脂肪的部分可以當作燃料。」


「還有因為是女的......特別是森人的血和尿，可以吸引哥布林」



師傅朝他的臉呼了一個煙圈。他咳嗽出生，瞇起眼睛的同時，

下一秒如同料想的又被揍了。



「哎，也罷。 － 聽好了，能不能派上用場，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一腳將徒弟踹進屍堆當中，滿是腐肉臭氣的口鼻，讓他不能呼吸。



「人對於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如果覺得不方便也會丟棄。
  所以即使被說派不上用場，只要覺得便利，就儘管拿來用。」



「東西派不上用場，是因為你自己派不上用場。 不管什麼你都要拿來用」

「是」




想像力是最大的武器，沒有想像力馬上就會死，

師父所說的話從來沒錯過。



如同師父所說，他毫無才能，沒有擅長的事情。

自己是派不上用場的廢物，什麼都做不到，想要否定師父說的這一點的話，就只有去做








「師父的話，我覺得派得上用場。」



此言一出，師傅彷彿失去了言語。

手一把將他的頭擰過來，前後左右的亂晃。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讓人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下個瞬間，重重的摔在地上。



平常就是如此。以前是，以後也會是吧。

做不出的決定，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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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師傅，哥殺根本誠實敏感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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