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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城的合戰 之六



立花宗茂所率領的士兵，是從高橋家以來的郎黨以及，
當入贅到立花家之時，道雪精挑細選跟隨宗茂的家臣團，


人數約五百人。

相當無謀的兵力差。



宗茂，切過乘坐著軍師專用四輪車

"妳在幹什麼！？立花宗茂，快點返回惣陣！"

大驚失色的黑田官兵衛的陣營，渡過了谷瀨戶川，
衝進了在高城前中州河原剛剛展開陣勢的島津的 '誘餌兵' －－八千島津歲久軍當中。



島津歲久對於從後方的大友宗麟惣陣突出，
五百人的小部隊出現在眼前的意義，完全不能理解。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大友軍、黑田官兵衛，到底想要幹嘛，西山的別動隊已經到達，封印了釣野伏戰術－－

 明明如此，為什麼還要突擊？他到底在做什麼？"


歲久為了釣出大友的先鋒隊渡河，突出到中州河原。
但是，立花道雪率領的大友別動隊，出現在高城西側的山巒的現在，

宗茂這樣無謀的突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是應該先迎擊北岸的三萬大友先鋒隊，
還是，該先迎戰西方突然出現的立花道雪的部隊？

歲久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未卜先知。


陣形都還未整理完畢，
一副奮不顧身神色渡河的立花宗茂隊，就這樣從島津軍側邊的腹部突入。


立花宗茂搭起了強弓，從馬背上開始連番的放矢，
一邊射中歲久軍中若干的將兵們，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向歲久突進。



一個歲久軍中誰都不認識的，年輕的武士。

作為九州修羅應該還初出茅廬才對。


但是，宗茂的弓術，完全不像是人類能辦到的水平。
從那纖細的身體，拉開那令人難以置信的強弓，以駭人的速度，

一邊切開風，一邊放出箭矢。



而且那些飛出去的箭矢，在空中，轉了彎。
向左也好，向右也罷，就彷彿是，在敵人頭上突然掉下來一般。


是風。

因為能夠隨心所欲的判讀戰場的風，就能彎曲箭矢飛行的軌道。
這一點，歲久軍那些歷戰的修羅，尚且還能理解。


但是，那些箭矢的軌道，卻誰也，預測不到。



大友家，將他們修羅的完全體，也就是被稱呼為究極修羅的最終兵器隱藏了起來。

那，就是眼前這名，少女般楚楚可憐的，年輕武士。


他們開始察覺到這一點。



"島津歲久大人，初次拜見。吾名立花宗茂，乃高橋紹運的實子，立花道雪之婿！
 我的命，打算今日在這高城川完結。在下將突破島津軍的包圍！"


同時立花道雪也，衝下高城側面延伸下的坡道，

"援助宗茂！驅散歲久的軍勢！上啊！"  如此突進。


半身不遂的道雪坐在轎子上，看見了奔向戰場的宗茂身影

"這個大蠢蛋！才不會讓你擅自把我放在一邊，自己衝進死地！" 這樣怒吼著。


"就只有今天，真的沒有辦法讓抬著老爹轎子的轎夫喘息片刻啊。
 我高橋紹運，也將久久一次拔刀出鞘了。而這也是我最後的拔刀了。南無三啊。"


用漆黑的行人包覆蓋頭頂的，是高橋紹運。



"義父大人！親父大人！ 我全部，都知道了。
 我在牟志賀，知道了宇佐八幡神對主公的預言，以及主公被預言的，破滅的終結。

 一邊作為女王君臨九州六國，主君一邊懷憂、膽怯、痛苦的原因，我終於明白了。
 就在今天，就是成就那預言之日對吧。


 '當日向之森開始進擊之時，在地上的榮光將告一段落。'－－"


持續振著強弓，一邊接連放出箭矢，宗茂一邊復誦著，"宇佐八幡神使者" 的預言。



在轎子上嘶啞著聲音的立花道雪

"死亡啊死亡。大夥，為了顛覆公主大人的命運，我們就啟程前往黃泉路吧"

兩眼一邊泛淚，一邊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公主大人的武運，命運，還沒有真正確定喔宗茂！
 作為使者的老女人是這麼說的！


 '沸騰的戰場降下雪花，直到將弟弟犧牲沉入水中為止'－－

 也就是，當戰場降下雪花，公主大人的弟弟沉沒於水中之後，
 老女人們的預言就會落空了。公主大人破滅的命運，就能被推翻了。"


然後，高橋紹運冷淡的，吟出預言的最後一節。



" '如同古老神話的時代，東國遠征之時海神作祟，

聰明如立花宗茂，在聽到宗麟預言的內容當下，

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和立花道雪、高橋紹運兩人計畫的全貌。


宗麟為了從宇佐八幡神預言的詛咒解放，做了很多努力，浸淫於禪宗，
進行了坐禪的修行；成為天主教徒也好，燒了宇佐八幡宮也罷，

這全部，都是為了改變從 '二階崩之變' 開始的 '剋死弟弟' 的命運，
為了從這預言將自己解放的掙扎。


在北九州擁有壓倒性權威的宇佐八幡神，和其預言的對抗，
和合戰這種武家之間，可以分出完全勝敗的勝負不同。

特別是，已經無所憑依，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知性的主公宗麟。長年以來深受其害。



"當時立花家的公主謀反，我在無預期的情況下接手了這立花山城。
 當決定立花家新家督的那一刻，我的心裡閃過一個想法！

 這是為了把公主從預言解放出來，宇佐八幡神、八幡大菩薩，才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


"我是把一生都奉獻給戰鬥的，九州的修羅、武人。
 我本不相信什麼預言。

 但是啊，想要解放從 '二階崩之變' 以來，心靈就完全被囚禁的公主，
 '破滅沒有到訪的另一個未來'，這樣去成就預言內容是必要的。


 老女人替預言準備了兩個結局。想要顛覆破滅的未來，就必須引起奇蹟才會產生例外。





"紹運啊！

 日本武尊時代的公主的話，照理來說應該是以 "妹妹" 稱呼更為自然，
 但她在神話中卻以 "弟" 為名，不是很奇妙嗎？


 為什麼老女人詛咒公主大人的預言，要使用 "弟橘媛" 作為這犧牲者的名號？

 於是我注意到了！ 老女人對公主大人，

 "想要顛覆自己的命運，是殺自己弟弟，還是不殺"  下了如此二重的詛咒。


 '讓弟弟犧牲而避開破滅的未來' 和 '拒絕犧牲而公主自身破滅的未來'，

 展現了這兩個選擇。"




"當然，心地善良的公主，自己選擇了自身破滅的未來。

 就因為如此，犧牲者的名諱摻入了 '弟' 這樣的文字！





"但是啊，紹運，還有宗茂啊。我靈光一閃過的是：

  　　　　　　　




 '弟橘媛'（弟橘姬） －－只是 "大友宗麟的弟弟" 是不行的。

 沒有同時是 '姬' 又是 '弟弟' 是不行的。


               立花
 而且，不是 'たちばな' 家的人是不行的。




 這才是，'預言真正的解釋' ！

（註：宗茂在先前有做出言靈方面的暗示，所以他們這樣去解讀這個預言）


 真正有作為活祭品的 '弟橘媛' 沉入水中之時，公主大人就能首次顛覆破滅的命運。
 至少公主大人，是這麼深信不疑的。"



"嘿，橘 和 立花不是截然不同嗎？
 預言這種東西喲，真是無聊透頂的文字遊戲啊。

 先不論老爹想出來的是不是正確的解決方法，老婆婆們的陰謀實際實行起來是這樣的吧。


 讓繼承立花家的老爹，那年幼的女兒誾千代穿男裝，作為公主的弟弟－－

 '弟橘媛' 來養育是嗎！



 到那個時候，深信 '當日向之森開始進擊之時，破滅時刻到來' ，

 因為絕望而膽怯的公主，見識到戰場上的一切，預言被推翻的瞬間。


 在沸騰的戰場上散華的道雪，弟橘媛作為活祭品沉入水中的瞬間－－。"




"利用那些利用預言束縛公主大人的老女人，使用的文字遊戲，
 我們反過來顛覆破滅的預言。

 我們暴走的結果，不管這場戰爭的結果為何，
 從預言解放的公主大人，絕對可以再次東山再起！"



"但是，誾千代那個年紀想上戰場，實在是太過年幼了。

 老爹雖然反對把高橋家的女兒捲入這場風波，但這都是我的堅持。

 就是、這麼回事，原諒我。"




"......我會一路和宗茂前往高城川，為了把妳送到不惜玉碎，這之後的處置，
 播磨小夥計肯定會做些什麼的吧。

 我和紹運的，對公主大人的忠節......忠義心......並不是值得被拿出來誇讚的事。
 宗茂，未來擁有無限可能性的妳在這之後，將作為活祭品離開。

 三千和五百士兵，將做為妳黃泉路上的伴侶。或許我們瘋了也說不定。

 一直不斷進行著合戰的人生，至少想要一直抱持著對主公的忠誠繼續下去，
 但或許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做到了也說不定。


 我在過去斬開閃電而變得半身不遂，卻依然無法拯救公主。
 既然身為家臣不行的話，那就只有預言中暗示的 '弟橘媛'，才能夠救公主大人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我這個老頭為了貫徹忠義做出的任性之舉。
 公主大人繼位大友家的家督之時，我做了作為一個人所會採取的正道。

 但即使如此，我為了給公主大人自由，強拉公主大人前去赤八幡神社之時，
 應該也能選擇將公主送去他國才對。

 當公主大人的眼前，目睹我被雷擊中的那一刻起，
 公主大人就被綁在大友家家督的位置上了。


 我根本，和那幾個說是宇佐八幡神使者的老女人一樣，是非常任性的人。
 若不是因為這樣，你們也不會被我這樣的企圖，給捲了進來"




"喂喂！你事到如今才想說，自己做的是愚痴之舉，太矛盾了吧。
 你要是那種不考慮後果，無謀的男人的話，活的會遠比現在還要更長更久啊。

 任性的是我才對，老爹。"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宗茂在馬背上微笑著－－。


"義父大人，親父大人，請不要道歉。我也是，同樣的心情。
 因合戰而生，因合戰而死，原本應該是注定一生戎馬的九州的修羅－－

 根本不敢希冀，自己能夠和他人有所牽絆－－

 然而，只是殺死敵人的話只是條野獸。
 但要是有忠義、有信仰、有戀愛，有諸如此類的牽絆和信任的話......


 而在這些東西當中，我有兩名父親，如此龐大的愛，慈愛的將我養育成人。


 而反觀吾之主公，父親的愛也好，母親之情也罷，

 這一切都還是從洞口漏光，漏的一點不剩。


 就算義父大人在赤八幡神社之時放主公逃跑，
 將主公從大友家家督的籠子裡解放，也沒辦法救贖主公的心靈。


 主公 '剋死弟弟' 的預言，終於能夠畫上終止符。


 我們立花一家全體動員，將對主公的忠義，不......將對主公的感情，貫徹到底。
 我接下來，就要突破島津軍的軍勢，直到我抵達高城川河水底部為止。"



而且，這樣下去官兵衛就不得不祭出下策，
其結果，就會讓希望能夠阻止這場戰鬥的相良良晴走上絕路。


我，不能只是犧牲，還必須盡我所能的去打擊島津軍。
當島津軍從中州河原敗走，抵達高城川之後，死得其所。

這是，我自己的任性。


放出最後一根箭矢的宗茂，已經，彈盡了。
面對兵力數倍多於己方的，島津歲久軍席捲而來的軍勢，立花軍被重重包圍。


但即使如此，"雷神" 所率領的立花軍，連一步都沒有後退。



"喔喔，就是傳聞中的相良良晴大人嗎！妳戀上她啦宗茂！"


"是的！看來我，還是沒辦法打從心底變成男人呢"


"沒關係。裝作男人的日子，直到今天就要結束了。對自己的心誠實就好！
 只有一眼也好，我真想和那位相良良晴大人見見面啊！這是我唯一的遺憾吶！"


"嘿。表情變成少女一般了呢，宗茂。
 妳最初也是最後的任性，就讓我也奉陪吧。南無三。"


"請等一等，預言中並沒有登場的親父大人，並沒有死在這裡的理由才是"


"別說了，我好歹也是，妳的父親啊。這是，我的任性。"



將陣形整理好，脫離混亂狀態的島津歲久軍勢，
從立花軍左右兩旁不斷的包圍上來之時－－

從河川方位的山丘上方，發出了龐大的爆炸聲，令人畏懼的火柱，
伴隨著 "國崩砲" 的砲擊炸裂。


為了救援越過谷瀨川，突出河原的立花軍，
黑田官兵衛將原本瞄準高城城牆的 "國崩砲" 發射角度急遽變更，
對於中州河原展開的島津歲久軍，展開了大筒的援護砲擊。



"軍、軍師大人......！
 為了援護我們，對展開白刃戰的戰場，發射'國崩砲'！？ 大恩不言謝......！"


"非常驚人的火柱呢。燒起來了宗茂。日向的戰場，被火炎所包圍而沸騰......
 看來預言成就之時，越來越近了"


"哼，偶然居然連續發生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說是命運也說不定呢。南無三。"





                         立花宗茂
  立花道雪                 500
  高橋紹運        ███
    3000  ███    █
            █

                    █    島津歲久





他們對於預言的推理過程比戰爭場面還要難翻十倍以上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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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知能力，德揚四海，成群蘿莉，小手嫩又軟。
竹中獻謀，寧寧尋才，小六豪膽，救我出難關，天下布武桃花開。

幼女如紙張潔白，我會染上我的色彩，吃吃甜品，滾滾床單～
收到大奧裝不完，大～奧～裝～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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