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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 marvel
作者 標題 [創作] 邋遢姑28 回收
時間 Tue May 24 08:48:1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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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人,讓你舉步艱難。但是請不用害怕,因為我會奮不顧身為你遮風擋
雨,直到不復存在的那一天。
上黃虎山的階梯又寬又長,朝聖者絡繹不絕,每走幾步就會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說上清
的法師多麼法力無邊,哪個時候又拯救了多少人云云。
「一大清早來爬山,真是夭壽。」小張邊走邊哀哀叫,手裡提著一袋熱騰騰的饅頭,一口
一個咬得義憤填膺。「我想念軟綿綿的枕頭。」
「閉嘴快走吧你。」尹凡心很反常的精神抖擻,一馬當先拾階而上,把氣喘吁吁,扶著腰
咬牙攀附在欄杆上移動猶如蝸牛爬行的徐曉慧和對運動意興闌珊的小張遠遠甩在身後。
登高望遠。每走一步,尹凡心就更確定自己離答案更進一步。
「妳好,我是上清派第十三代弟子江大仙,白駒元帥轉世,被派來雲中鎮鎮鬼。」昨日他
又作夢,夢裡有一名黃衣黑冠的少年走向他。少年的臉若白玉,眉眼帶笑,左眼角有一顆
痣,點綴整個人仙氣妖嬈。
又作夢,夢裡有一名黃衣黑冠的少年走向他。少年的臉若白玉,眉眼帶笑,左眼角有一顆
痣,點綴整個人仙氣妖嬈。
「金兔,你就是這夜空裡的月亮。知道嗎?妳的使命就是照亮。」江大仙說,遞給他一支
鮮豔欲滴的糖葫蘆。
尹凡心打量眼前的人。這樣的劇情,他似乎反覆經歷了一遍又一遍。結果,早已了然於心
。
於是他試圖改變。無間地獄裡,應該要有打破輪迴的契機。
金兔的心結就是他的心結,金兔的痛苦,同步在他的神經裡遊走。
「不,」他於是反駁。「月亮本身不會發光,沒有太陽,它就跟這黑夜一樣。」
江大仙聽到回答,瞬間困窘了一下。捏著糖葫蘆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顫抖,指節的肉掐出青
白的顏色。
「妳吃不吃?糖葫蘆。」他問,溫柔裡有極力隱忍的憤怒。「拿著,舔一口?」
「不要,糖裡有毒。」尹凡心直視少年道士的眼睛,斬釘截鐵。「人心不古。」
夢裡的少年還想說什麼,他的笑容融化,張嘴……
張嘴說什麼尹凡心來不及聽,他被一腳踹醒。身邊的小張睡相堪憂,成大字形,四肢滑動
如同在泥濘裡擱淺的小舟。
之後,尹凡心在床邊的地板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再進入夢中。
沒關係。艷陽高照,大汗淋漓,尹凡心走在這號稱一千零二階的陡坡上,沒想過歇息。
沒關係。他想。披荊斬棘,風塵僕僕,那些小張有意無意阻攔他知道的事,那些早被時間
埋葬的雲中鎮歷史。為了一個人,他掘地三尺,披星戴月,誓言翻出那酸臭的舊聞,將該
受審判的罪人,公然斬首。
埋葬的雲中鎮歷史。為了一個人,他掘地三尺,披星戴月,誓言翻出那酸臭的舊聞,將該
受審判的罪人,公然斬首。
金兔此時正安眠於他的身體之中,如同嬰孩般,除了蜷縮在親手打造的容器裡,她無處可
去。
沒關係啊,金兔。尹凡心不用說金兔亦能懂。他倆一起,靈肉相通,完整了,便無可畏懼
,所向披靡。
踏上最後一個石階,偌大的道觀映入眼簾,金碧輝煌得猶如皇宮。菩提楊柳,圍著一個寬
敞的人工魚池整齊排列。水中錦鯉一簇一簇的游,哪裡有人影晃動就往哪靠攏。
「真不知道白光頭要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就取幾個景,還要翻山越嶺,是嫌員工運動量不
足?」小張姍姍來遲,站在尹凡心身旁,把最後一個饅頭吞進喉嚨。
「我的天,這是什麼對信徒的考驗嗎?要是我再老一點可能走到一半就心臟病發。」徐曉
慧癱瘓在一尊人立的白馬雕像上直搖頭。
小張和尹凡心同時看向他。「曉慧妳歧視老人?」小張質問。曉慧吞了口口水乖乖閉嘴。
「我要去找上清法師。」尹凡心說,眼神直直看向大殿裏頭。「我想見他,找他問清楚。
」
「我要去找上清法師。」尹凡心說,眼神直直看向大殿裏頭。「我想見他,找他問清楚。
」
「喔喔喔,好好好。」小張揮揮手。「去去去,我和曉慧在外面拍拍照就好,等你回來。
」
曉慧站起身板。「等等,我也想進去看看。」
「也行,但是離阿心遠一點,免得被捲入莫名其妙的麻煩。」
「為什麼?」曉慧不懂。
「因為有人是要去尋仇。」
大殿裡,一尊巨大的將軍神像端坐在一匹雪白戰馬上,手握寶劍,身披盔甲。珠光寶氣,
氣宇非凡。前方的供桌上堆滿小山一般的鮮花食物。雞鴨魚肉,零食蔬果。香煙裊裊,金
色蠟燭的火光在四周跳舞。
氣宇非凡。前方的供桌上堆滿小山一般的鮮花食物。雞鴨魚肉,零食蔬果。香煙裊裊,金
色蠟燭的火光在四周跳舞。
供桌前陸陸續續有人參拜,大部分都雙手合掌祈求完就走,唯獨一對高齡的母子佔據了角
落的兩個蒲團,長跪不起。
「大人,求求您開恩,救救我們家阿雄。」耄耋之年的老母親老淚縱橫,雙手摟著年逾花
甲的兒子不停請求。「我兒年輕時血氣方剛,幫人討債時曾失手打死過一個農夫,畏罪不
敢自首,就草草埋葬在荒野之中。現在四十幾年過去,這農夫的鬼不知為何前來討命,日
日夜夜跟在我兒旁邊,說要他交出身體,用餘生還清他被奪走的陽壽。」
甲的兒子不停請求。「我兒年輕時血氣方剛,幫人討債時曾失手打死過一個農夫,畏罪不
敢自首,就草草埋葬在荒野之中。現在四十幾年過去,這農夫的鬼不知為何前來討命,日
日夜夜跟在我兒旁邊,說要他交出身體,用餘生還清他被奪走的陽壽。」
那名喚阿雄的老夫痴痴呆呆,憨憨傻笑。「不要,不要。」嘴裡念念有詞,搖頭晃腦。突
然,上身像橡皮軟糖般往後凹去,再直挺挺彈了回來,面部表情轉換,哭喪了臉,振振有
詞起來﹕「我乃台中雲中鎮人,名作劉政直,民國六十九年被這狂徒文向雄亂棍打死,埋
葬在畸零山中。死時六十二歲,正好和現在的文向雄同齡。白駒大人若是大公無私,就讓
我取了這個容器,以了一樁心願,從此我倆恩怨,一筆勾銷,互不相欠……」
然,上身像橡皮軟糖般往後凹去,再直挺挺彈了回來,面部表情轉換,哭喪了臉,振振有
詞起來﹕「我乃台中雲中鎮人,名作劉政直,民國六十九年被這狂徒文向雄亂棍打死,埋
葬在畸零山中。死時六十二歲,正好和現在的文向雄同齡。白駒大人若是大公無私,就讓
我取了這個容器,以了一樁心願,從此我倆恩怨,一筆勾銷,互不相欠……」
老母親驚覺兒子被附身,情急之下連忙插嘴。「大人,大人,念在信女日日來求,供奉香
火不斷好幾個月,請您救救我兒,一時迷糊釀成大錯,已經誠心懺悔過,也願意燒紙迴向
給劉政直。生死有命,人鬼殊途。請大人一定要幫幫我。」她連連磕頭,將手上的筊杯擲
了出去,兩塊月牙形的木頭翻成了一正一反兩面。
火不斷好幾個月,請您救救我兒,一時迷糊釀成大錯,已經誠心懺悔過,也願意燒紙迴向
給劉政直。生死有命,人鬼殊途。請大人一定要幫幫我。」她連連磕頭,將手上的筊杯擲
了出去,兩塊月牙形的木頭翻成了一正一反兩面。
「聖杯,聖杯。」喜出望外,文母一躍而起,勝利者似宣揚,跑向一旁守值的師父討賞,
引來路人側目。「大人說好,祂答應了,請師父擺陣驅鬼,拯救我寶貝兒子。」她揪著師
父的袖子不放。
引來路人側目。「大人說好,祂答應了,請師父擺陣驅鬼,拯救我寶貝兒子。」她揪著師
父的袖子不放。
被附身的文向雄目露凶光。「不公平,不公平。」坐在蒲團上直嚷嚷。兩人一搭一唱,正
好組成一齣滑稽的雙簧。
尹凡心不動聲色走到文向雄身後。「同偽君子要公道,請鬼拿藥單。」扔下一句話。
劉政直停止了無理取鬧,細細思考尹凡心的話,欲回頭看清楚來者,被一隻手按在肩膀。
「別看,我只是個同鄉。」
「善人,您能不能救我?我死的時候兒子重病,媳婦剛生產,難產,母子都虛,冬天冷,
我趕著劈材回去給他們取暖。這麼多年過去了,待我醒來,弄清楚自己早成一縷幽魂,雲
中鎮已大亂,我家人去樓空,兒子一家不知去向。我不想殺人償命,只願依附還算硬朗的
身體,讓我能四處走動,好歹打聽打聽,家人都是否安然無恙。」劉政直彷彿抓到一根救
命稻草,滔滔不絕訴苦。
我趕著劈材回去給他們取暖。這麼多年過去了,待我醒來,弄清楚自己早成一縷幽魂,雲
中鎮已大亂,我家人去樓空,兒子一家不知去向。我不想殺人償命,只願依附還算硬朗的
身體,讓我能四處走動,好歹打聽打聽,家人都是否安然無恙。」劉政直彷彿抓到一根救
命稻草,滔滔不絕訴苦。
「我不是善人,」尹凡心等他講完。「但是盡人事,聽天命,我願意盡力幫你達成願望。
」
「好,好,謝謝你大善人,劉某無以回報。」劉政直用文向雄的嘴巴朗聲道謝,又引來一
陣騷動。「您是誰,怎麼稱呼?」
「我是人,做得到鬼不能做到的事。你只要記得幫助你的人叫作金兔,祂會讓雲中鎮的幽
靈都有去處。」
「邋遢姑!」劉政直五體投地,眼淚撲簌簌的流。「邋遢姑!」他不斷頌嘆。「我就知道,
祢是我們雲中的守護神。若能找到我的家人,我一定請他們世世代代供奉祢,絕不懈怠。
」
祢是我們雲中的守護神。若能找到我的家人,我一定請他們世世代代供奉祢,絕不懈怠。
」
邋遢姑三個字迴盪在空曠的神殿裡。四面八方湧進來五六個道士裝扮的男人,七手八腳將
趴在地上的文向雄駕著拖到後殿之中。
「大人,大人英明,降妖除魔,還我兒個乾淨身體。」老母親吶喊啼哭,吊著嗓子一路跟
在後頭。
「先生,請問您認識文氏母子嗎?」當值的道士走向前詢問尹凡心。「我剛剛見到您和文
向雄搭話,也許,您能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為什麼文向雄突然那麼激動?」
「劉政直。」尹凡心糾正他。「不認識。」看出了道士眼裡的閃爍。「我來自雲中。」回
答得從容,每個字都敲打著道士腦裡的警報。
「請您……請您留步。」道士快步走向後殿,神情慌張,說是去通報一聲,更像落荒而逃
。
進入後殿前尹凡心被要求用艾草拍打全身。「抱歉,我們必須確定您沒有被附身。」當值
道士說,遞上一杯混濁的水。符水入口,苦若黃連。
後殿,猶如水濂洞般,是另一番風景。古色古香的木造雙層建築不似前面富麗堂皇,一個
又一個的房間連綿不絕,每一扇門旁都掛了木牌,上面標示房間的名字。
道士領著尹凡心走過長長的走廊,左拐右彎,停在一個名叫「如沐室」房間的前面。
「先生請進。」道士示意尹凡心推開門,自己則守在外面。
「我可以見上清法師嗎?」尹凡心問。
「恐怕不行。」道士面有難色。「我只被交代帶您來這裡,文氏母子也在裡面。」
尹凡心將門打開,進去。木門在身後依呀一聲闔上。室內被帷幕隔成兩邊,右邊的布簾內
人頭竄動,傳來文母高分貝的哭哭啼啼。「兒啊,我可憐的兒啊,可憐的阿雄。」
左邊的屏障後面有一個正襟危坐的人影,頭戴高帽,身穿寬衣。「先生請進。」中氣十足
的男聲對剛踏入門內的人邀請。尹凡心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蒲慧法師,上清派第十九代弟子。聽說你來自雲中鎮,叫什麼名字?」
「尹凡心。」尹凡心坐到法師對面,隔著一張桌子,報上來歷。
「阿。」蒲慧法師驚呼。「你就是江六郎從畸零山上撿回來的鬼子?」
「這麼說好像有失禮貌吧?」尹凡心對「鬼子」這樣的稱號不慍怒,也懶得客套,僅小小
抱怨一下。
「阿,對不起,失敬失敬。我太驚訝了,沒想到會親眼見到本人。」
「怎麼?你們忌憚我?我很有名?」
「忌憚到說不上,的確很有名。」蒲慧法師捻著山羊鬍子,朝對面的人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畢竟我們不知道你是哪一邊的人。」
「哪一邊的人?」尹凡心開始覺得有趣,但他臉上波瀾不驚。他來,是想探探上清派的底
,不是談心。
「你知道的,」蒲慧法師解釋。「道士和鬼,勢不兩立。」他見尹凡心不慌張也不好奇,
顯得有些不敢相信。「尹先生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說道。
「哪裡不一樣?」
「流傳尹先生應該是個隨和溫柔的人。但是親自對談之後,我發現你挺犀利穩重的。」
「傳聞?道聽塗說很容易把一個故事扭曲成另一個故事。」尹凡心冷笑。「我也以為上清
派是個殺伐果決的門派,怎麼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傳聞?道聽塗說很容易把一個故事扭曲成另一個故事。」尹凡心冷笑。「我也以為上清
派是個殺伐果決的門派,怎麼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尹先生言重了,」蒲慧連忙緩和氣氛。「上清派自古以來誅鬼,以保天下太平為重任。
對傷人害命的鬼自然殺無赦,對人,向來以和為貴。」
「那你覺得我是人是鬼?」尹凡心問。
「那就得尹先生自己和我們證明了。」
尹凡心被受邀在布幕後觀看驅鬼的過程。「這鬼劉政直雖然是你的同鄉,但觸犯規矩,妄
想侵占活人身體,罪不可赦。希望尹先生不要有惻隱之心。」
簾子後,一名道士跳著陣法的舞步,一手持點燃的艾草束,一手持劍,圍著跪在地上的文
向雄比劃。
「那麼,法師認為殺人棄屍就不是十惡不赦了嗎?」尹凡心問。
「因果報應,天理昭彰,那些糾葛,孰是孰非,在所有人死後魂歸地獄,自有公道審判。
我們人間由人管,規矩就是人鬼互不侵犯。」
「若是地獄關了冤魂,放走了惡人,那該如何是好?」
「這事……這事就不該發生。」蒲慧含糊其辭。「無論如何,私刑就是天理不容。」
「啊啊啊啊。」文向雄被灌了一大杯符水,嗆得在地上抓著喉嚨打滾。
「這鬼,就要敵不過正義。」蒲慧說,說不上來是不是有意殺雞儆猴,專門演給尹凡心看
。
「劉政直,放棄吧。」尹凡心嘆息。蒲慧投以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簾幕後的人影突然昏厥過去,兩眼上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成了。」作法的道士收起舞步,宣布。
「謝謝,謝謝法師相救。」文母抱著兒子痛哭流涕。「阿雄,阿雄醒醒阿。鬼走了,再也
不會來害你了,你睜開眼睛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邪不勝正。尹先生,上清真人有交代,不論來者何人,都要請你慎重選擇。正道邪道,
一條是光明大路,一條崎嶇難行。」蒲慧開釋尹凡心。
「哈。」尹凡心從鼻子噴出輕蔑。「我啊,並不擅長選擇題。」他擺出莫可奈何的表情。
「正如法師聽聞的,我優柔寡斷,曾經搖擺不定,那是因為靈魂缺少了重要的一塊。現在
完整了,不管正道邪道,我不站哪一邊,只願問心無愧,孤身前行又怎樣?」
「正如法師聽聞的,我優柔寡斷,曾經搖擺不定,那是因為靈魂缺少了重要的一塊。現在
完整了,不管正道邪道,我不站哪一邊,只願問心無愧,孤身前行又怎樣?」
「尹先生這見解很新奇,也很危險。」
「危險?我為什麼要怕?」尹凡心掀開布簾,在眾人驚愕中把手放在失去意識的的文向雄的
額頭上。「這人三魂七魄支離破碎,命不久矣。準備辦喪事吧。」
「你你你你……這個人是誰?」劉母聽聞,不敢置信,放聲大哭。
「信不信由妳。」尹凡心居高臨下,無視作法道士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劉政直,我們走
。」他的瞳孔掠過紅光,誰都沒有發現。
「法師,尹凡心今天受教,冒昧帶走一個雲中的孤魂。請您轉告白駒元帥,不管他現在什
麼名號,聲望有多響亮,請記得百年前造過的孽。要不出來見我,要不我會找到他,我們
總有一天要見面。」他大步流星,離開時坦坦蕩蕩。室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忘了要去阻
攔。
麼名號,聲望有多響亮,請記得百年前造過的孽。要不出來見我,要不我會找到他,我們
總有一天要見面。」他大步流星,離開時坦坦蕩蕩。室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忘了要去阻
攔。
「滴答,滴答。」天空萬里無雲,卻不知何來的太陽雨,打在身上沁涼無比。遠處山丘上
有一座彩虹,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美麗的女孩,赤足破衣,一雙紅得像血的眼眸直勾勾迎接
前來的尹凡心,含情脈脈。
有一座彩虹,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美麗的女孩,赤足破衣,一雙紅得像血的眼眸直勾勾迎接
前來的尹凡心,含情脈脈。
尹凡心毫不猶豫走向她,擁抱她,親吻她。兩人在不合時宜的雨中融為一體。
妳怕嗎?怕變成鬼後再無容身之地。來我這裡吧,我是妳的容器,妳是我的魂魄。讓我保
護妳,正如妳亦無怨無悔的守護我。
我們,再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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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段「意興闌珊的『小章』」,應該是「小張」吧
→ : 第四段「意興闌珊的『小章』」,應該是「小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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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總裁虐戀 了解小時候童年創傷 聖母大發愛上對方
→ : 被總裁虐戀 了解小時候童年創傷 聖母大發愛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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