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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盡頭就是變成殭屍喔！」

小柔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啥？」

「殭屍啊，你有沒有常識啊！就是那種行屍走肉、連靈魂都沒有了
　變成這樣，愛情自然也會走到盡頭。」

「這是什麼比喻嗎？」我努力跟上她的思考

「當然不是啊！」她說：

「不管再怎麼偽裝成人類，甚至能騙過自己，但我一眼就能辨認殭屍。
　這個公寓裡少說就住了十隻吧！」

「變成殭屍之後要怎麼辦呢？」我竟然開始附和她的奇想

「只有一個方法能治療變成殭屍的人，那就是痛苦
　在愛情盡頭的麻木中，用痛苦鑿開一條直通內心的路。」

「這就是我的使命。」小柔嘆了口氣，繼續說：

「每晚每晚，我狩獵殭屍，帶回這個公寓。
然後藉由痛苦，我讓他們以人類之姿重生，或者至少以人類之姿死去。」

小柔說的煞有其事，令我一時忘了呼吸

「喂…那你說說看，我是殭屍嗎？」我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小柔沒有笑。

「那就是我帶你來的目的喔。」



「開玩笑的啦！」小柔突然爆出笑聲：「這個設定不是很有趣嗎！」

「是啊…是很有趣…」

這已不是第一次來到陌生女性的房間，但這種緊張感倒是未曾領教

令我一時忘記迫切的問題

所謂愛情的盡頭，對我來說是更實際的東西

就是「早洩」。



是前女友嗎？還是哪個床伴呢？

我射在她大腿的瞬間，那鄙視的表情，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再過幾秒，小柔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吧？



出於預期心理，這次的表現竟然刷新紀錄

十五秒。

我坐在床沿，等待她的嘲諷。



「好可愛啊！」她竟吃吃笑了起來。「這麼敏感，一定不是殭屍吧！」

「…妳不生氣嗎？」

「嘛…是有點吃驚啦，畢竟我也是想被滿足的嘛…對了！」

她開始翻找床頭櫃，一堆堆女性私人用品丟滿了床，終於翻出一罐不起眼的藥丸

「前男友也有這方面的問題，這罐超有效的啦！」

我早已感激到無法言語。



吞下藥丸，我到廁所沖個涼，眼淚竟從眼角流下

我任憑自己哭泣，心中默默想著前女友

看啊，婊子，不是每個女生都像妳一樣膚淺。

對著鏡子我開始信心喊話：

「像個男人！至少撐三十秒，這是你唯一能為小柔做的！」

重返臥房的時刻，我已找回雄性的尊嚴。



我們又做了兩次，第二次已經逼近兩分鐘，是我從沒想像過的。

小柔讚許有加的摸我的頭

當晚，半年來第一次，夢裡沒有前女友的臉

久違的安眠。



白天上班，晚上就到小柔家過夜

說也奇怪，小柔的懷裡能趕跑所有噩夢與失眠，連孩提時代都不曾睡得這麼香。

但我心中一直有一塊缺憾，希望能不靠藥物滿足小柔的欲求

她的渴望、她的脆弱，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填滿。



聖誕節將近

我看了醫生、上網查遍各種方法

小柔，這是我送給妳最奢侈的聖誕禮物。



「結果還是不行啊…」我低頭看著不爭氣的小夥伴。

「今天比較累嗎？」小柔纖細的手指抓著我的肩

「等等，我先去洗個澡！」沒用的我只能躲進浴室。

坐在馬桶上冥思苦想，終於頓悟

三千宇宙悠悠我心，射與不射已無分別

小柔被我逗的驚叫連連，最後兩人相擁睡著了

再無懸念，我已將全部都奉獻給妳。



當晚從睡夢中醒來，這是半個月來第一次

正覺得奇怪，突然發現小柔竟不在枕邊。

「奇怪…出去了嗎？」我注意到她的鞋子也不見了。

隨便穿上衣褲，我也輕聲溜出門

無雲的滿月遍灑夜空，記憶中不曾見過這城市如此美麗。

然後就在防火巷裡，我看見了小柔。



還有小柔的手推車，上面載著一個胸口微微起伏的少女。



少女昏迷著，身上有些擦傷

小柔的衣服也沾滿泥濘，似乎是打鬥的痕跡。

「唉呀，竟然被你看見了…」她說，一邊從腰際拿出一把手槍。



這是在作夢吧？竟然連手槍這麼超現實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定是夢吧？



小柔喃喃自語道：

「奇怪，是對安眠藥產生抗藥性嗎？不可能這麼快啊…」

這時她突然恍然大悟，然後露出幸福的表情

「啊，我懂了，你今晚沒吃藥對吧？」

月光照亮小柔的笑容，多麼純真，是看著愛人成長茁壯時衷心的祝福。

她的右手緩緩舉起槍，槍口映出的月光正對我的眉心。



「我好感動，真的喔！我就知道你做得到，從沒有懷疑過。」

「你的努力，我都收到了喔。」

「聖誕快樂。」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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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do make love -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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