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 MindOcean 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18-04-30 09:36:01
看板 WomenTalk
作者 標題 [心情] 噩夢般的那幾年
時間 Mon Apr 30 01:05:01 2018
文長慎入
我想記錄下這件事每個細節，盡可能詳盡的描寫，但為免文字上的不通順，還是省略掉
一些部分。
這是一個家暴目睹兒的自白，「目睹家庭暴力兒童」簡稱「目睹兒」，是指兒童及少年雖
然未受到家庭暴力的傷害，但卻間接目睹了家庭暴力的狀況。
從小，我就沒有家的概念，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師口中的家，聽起來那麼溫暖可靠，而我家
卻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從我有印象開始，酗酒、暴力已經成為我童年的家常便飯，不管我
們再怎麼小心翼翼，只要有任何人、任何事不順他的心意，父親便會怒不可遏的對全家發
瘋，發起酒瘋便把我們都趕出家門。
卻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從我有印象開始，酗酒、暴力已經成為我童年的家常便飯，不管我
們再怎麼小心翼翼，只要有任何人、任何事不順他的心意，父親便會怒不可遏的對全家發
瘋，發起酒瘋便把我們都趕出家門。
不管在睡覺、洗澡、如廁，只要聽到媽媽緊急的敲門聲，我就知道，又來了。
每每真的沒辦法的時候，媽媽總會帶著我們兩個小孩去別人家借宿，鄰居的風言風語，親
戚不屑的言詞，讓幼小的我更難以入眠，也明白他人的惡意和刻薄是沒有所謂極限的，漸
漸的媽媽也不想讓我們借宿別人家了，她逼我們留在房子的角落躲藏，躲在黑暗的桌子下
瑟瑟發抖，聽著父親在外面發酒瘋，威脅要打死我們，後來我承受不了那樣的壓力了，結
果狀況又變得更扭曲，媽媽竟自己留在房子裡，只為了等他喝完酒入睡可以幫我們開門，
於是壓力變成了我時時擔心媽媽的生命安危
戚不屑的言詞，讓幼小的我更難以入眠，也明白他人的惡意和刻薄是沒有所謂極限的，漸
漸的媽媽也不想讓我們借宿別人家了，她逼我們留在房子的角落躲藏，躲在黑暗的桌子下
瑟瑟發抖，聽著父親在外面發酒瘋，威脅要打死我們，後來我承受不了那樣的壓力了，結
果狀況又變得更扭曲，媽媽竟自己留在房子裡，只為了等他喝完酒入睡可以幫我們開門，
於是壓力變成了我時時擔心媽媽的生命安危
那幾年裡有好幾個夜晚我無處可去，只能站在路邊，忿恨的咬緊牙根
不管家裡被摔得多破碎，前一天晚上整晚沒睡在外面罰站，早上才拿到制服跟包包，去學
校還是要假裝沒事，因為這是家醜、很丟臉，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認
為，即使我很清楚這不是我的錯。
校還是要假裝沒事，因為這是家醜、很丟臉，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認
為，即使我很清楚這不是我的錯。
於是當周遭的同學在煩惱人際關係、身材外表、暗戀對象等，我煩惱的是不知道今天能不
能有個安穩覺睡，不知道回去時媽媽是不是就不在了，不知道今天生命是不是又會遭受到
威脅。一周好幾次的頻率終於也把我逼成了一個性格扭曲的人
能有個安穩覺睡，不知道回去時媽媽是不是就不在了，不知道今天生命是不是又會遭受到
威脅。一周好幾次的頻率終於也把我逼成了一個性格扭曲的人
我記得有次，他用碗盤丟我們，我們只能赤腳踏過玻璃碎片，以逃避他的追趕，血跡點點
滴在柏油路上，昏黃的燈光下原本應該鮮紅的血色，也被映成陳舊的暗紅。
不是沒想過求救，打113、報警，對那個年紀的我來說，能想到拯救自己的方式很有限，
在媽媽的強烈反對下我又退縮了，有次半夜媽媽被打傷太嚴重，血流一地，鄰居急忙報警
，送急診時警察也沒過問什麼，我不禁認為果然沒人可以幫得了我。
在媽媽的強烈反對下我又退縮了，有次半夜媽媽被打傷太嚴重，血流一地，鄰居急忙報警
，送急診時警察也沒過問什麼，我不禁認為果然沒人可以幫得了我。
國中時我向班導求助，沒想到她不但不相信我，還在課堂上暗示我說謊，又一次我被大人
背叛了，從此我再也不相信大人這種生物，我那時候偏激的想著。
只要我在場，他想動手時我絕對站在媽媽前面擋，有幾次也不小心遭殃，有次媽媽想開車
載我們逃離，他拿著鐵棒邊追趕邊敲打車身，「碰、碰、碰· · · · · · 」
我到現在還是會做著那些的噩夢，以為我還沒長大，還生活在夢魘裡
到了高中，也許媽媽看得出來我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在我的堅持下她終於同意讓我住校，
對我來說，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有那麼平穩而安全的生活，可是事情還是沒有結束。
他的酗酒越來越嚴重，媽媽的電話一打來我就恐慌得想吐，我知道她又要告訴我她被趕出
去了，可是我卻在一個有屋簷的地方，自私的過我自己的日子，結果變成我只要接到電話
，就會被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到後來只要有一點開心的心情我就會對自己咒罵不已，這
樣的習慣過了許多年我才漸漸改掉。
去了，可是我卻在一個有屋簷的地方，自私的過我自己的日子，結果變成我只要接到電話
，就會被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到後來只要有一點開心的心情我就會對自己咒罵不已，這
樣的習慣過了許多年我才漸漸改掉。
在高三時，我人生發生另一件重大的傷害，那件事加上長久以來的家庭創傷，讓我整個人
崩潰了。
人生傷害你的方式既漫長又殘忍，我一直以為我的生命會在十七歲結束，不過我還是走到
現在了，我並不想下一個樂觀的結論，因為過往造成的傷害依然深深的影響著我，我害怕
聽到敲門聲、酒瓶的碰撞聲，只要路人說話的聲響稍微大一點，我就會開始發抖、冒冷汗
，睡覺也一定要把所有能鎖的地方上鎖
現在了，我並不想下一個樂觀的結論，因為過往造成的傷害依然深深的影響著我，我害怕
聽到敲門聲、酒瓶的碰撞聲，只要路人說話的聲響稍微大一點，我就會開始發抖、冒冷汗
，睡覺也一定要把所有能鎖的地方上鎖
這些傷痕證據確鑿，告訴著我自己我有多不正常。
有部電影叫做「青之炎」，描述一名高中生策畫謀殺家暴的繼父，在我搬離家以前，每天
都在經歷那樣的掙扎，現在想起來依然是段非常黑暗的日子。
兩個多禮拜前，父親病逝。
在趕回家的客運上，我慣性地看向窗外，遠方的燈光看起來都小小的、遠遠的，真實得那
麼飄渺，令人恍惚。
回去搭了計程車直奔醫院，我匆忙地穿越安靜的長廊，人移動時會有一種細脆的聲響，不
像腳步聲那麼刺耳，卻在無人的深夜顯得無比倉促，進病房看了一會兒，人還是那樣瘦得
不像話，我拎著沉重的行李默默走出來，媽媽打開安寧病房交誼廳的燈，我們在米色的桌
椅相對而坐，第一次我有了種可以好好談談的感覺，畢竟離開家裡也快八年了，這些年來
許多的因素和誤會橫亙在我們之間，也把我們的距離越推越遠
像腳步聲那麼刺耳，卻在無人的深夜顯得無比倉促，進病房看了一會兒，人還是那樣瘦得
不像話，我拎著沉重的行李默默走出來，媽媽打開安寧病房交誼廳的燈，我們在米色的桌
椅相對而坐，第一次我有了種可以好好談談的感覺，畢竟離開家裡也快八年了，這些年來
許多的因素和誤會橫亙在我們之間，也把我們的距離越推越遠
那天的談話讓我停滯了許多年的生命有了一點點地前進，我第一次感受到時間真的會改變
一些什麼，而這樣的改變也有正面的可能性存在著，我正視長年以來的悲哀，意識到自己
背著這樣極度沉重的負擔，走了好久好久
一些什麼，而這樣的改變也有正面的可能性存在著，我正視長年以來的悲哀，意識到自己
背著這樣極度沉重的負擔，走了好久好久
我假想過許多次他的葬禮。
想過我也許不會出席，或是在葬禮上放鞭炮，曾經，我多恨不得他消失，用多少激烈的言
詞詛咒過他，如今我對過去的一切不再像當年那麼怨恨，當然這跟我離家多年有很大的關
係，隨著年紀的增長，看事情的角度也多少會有些改變
詞詛咒過他，如今我對過去的一切不再像當年那麼怨恨，當然這跟我離家多年有很大的關
係，隨著年紀的增長，看事情的角度也多少會有些改變
他逝世的那天，我的心情其實很平靜
因為我早就明白這輩子跟這個人是沒辦法也沒必要和解的。縱然我也記得他有對我們好的
時候，可是壞得時候下手那樣重，重到讓人粉身碎骨，重得讓人難以承受
他走的那天是在家拔管的，記錄完死亡時間後，我站在床邊，唸完一百零八次往生咒，在
念的過程中他的臉色逐漸和緩，我很難用言詞描述那樣的變化，有親眼見過的人應該可以
理解我的意思，那種變化是如此明顯不容忽視，我靜靜的看著他，見到那個瞬間對我來說
也是種解脫
念的過程中他的臉色逐漸和緩，我很難用言詞描述那樣的變化，有親眼見過的人應該可以
理解我的意思，那種變化是如此明顯不容忽視，我靜靜的看著他，見到那個瞬間對我來說
也是種解脫
從我小學四年級開始，我就再也沒跟父親說話或同桌用餐了，媽媽變成我們之間的傳話筒
，但從來都收不到我的任何回應。
出殯那天，在靈堂前叩別，我痛哭失聲，我想到這無可挽回的一切，司儀讓我們好好跟他
話別：「我很抱歉，我很抱歉那些對你的冷漠，我很抱歉我經常那麼傷人的忽視你，但你
也傷我們那麼深，這輩子我沒什麼好對你說的了，一路好走」
話別：「我很抱歉，我很抱歉那些對你的冷漠，我很抱歉我經常那麼傷人的忽視你，但你
也傷我們那麼深，這輩子我沒什麼好對你說的了，一路好走」
等待遺體燃燒、降溫到撿骨，需要一到兩個小時，我在外面的階梯獨自等著，我一直以為
到這時候我會非常不知所措，但有一刻，唸完往生咒前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也許死亡對
我們來說都是個好的結束，想起少女時的我曾多憤怒，現在只感受到生命的悲哀，我突然
能夠明白，對他來說也許他真的和疾病（憂鬱症）對抗過、掙扎過，並不是說一個人死亡
了，就非得原諒他所有的所作所為，只是會有種很確切的感受，明白我們之間就到這裡了
，對他來說也許也終於能夠不再掙扎，不再想著女兒的厭惡，不再徒勞無功的發誓自己要
改，對我來說也不用再感到焦躁或是不甘，一切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到這時候我會非常不知所措，但有一刻，唸完往生咒前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也許死亡對
我們來說都是個好的結束，想起少女時的我曾多憤怒，現在只感受到生命的悲哀，我突然
能夠明白，對他來說也許他真的和疾病（憂鬱症）對抗過、掙扎過，並不是說一個人死亡
了，就非得原諒他所有的所作所為，只是會有種很確切的感受，明白我們之間就到這裡了
，對他來說也許也終於能夠不再掙扎，不再想著女兒的厭惡，不再徒勞無功的發誓自己要
改，對我來說也不用再感到焦躁或是不甘，一切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到了最後的最後，我不怨恨你，但我也不想說我很難過，我不想假裝我多感傷，但我可以
發自內心的，希望你一路好走，下輩子別再那麼苦了。
如果你是家暴家庭的父母，請你理解，孩童的心裡跟生理都是很脆弱的，不要用成年人的
心態來假設，這些傷害會跟著他們一輩子，影響著他們漫長的一生
如果你正在經歷這些痛苦的過程，還沒有能力脫離家庭，請努力保護好自己，你以後會遇
到更多人，會學到更多知識，這些都有可能可以幫助你走出來，我知道這過程很艱難，也
會有很多的阻礙，我也不敢說我已經痊癒了，但你有天會知道這個世界很大，不會永遠都
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當你有能力了，請快點離開那裏
到更多人，會學到更多知識，這些都有可能可以幫助你走出來，我知道這過程很艱難，也
會有很多的阻礙，我也不敢說我已經痊癒了，但你有天會知道這個世界很大，不會永遠都
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當你有能力了，請快點離開那裏
最重要的是，當有任何人指責你：「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來逼你孝順時，叫他去死。
這句幹話真是讓我每聽到一次就怒一次，你能幸運地生在正常的家庭，不代表每個人都是
如果真有人能以德報怨，那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糾結掙扎和修練後，他們的「選擇」，而並
非「必然」
如果真有人能以德報怨，那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糾結掙扎和修練後，他們的「選擇」，而並
非「必然」
電影〈青之炎〉裡，主角去自首前，一如往常的一盞一盞關掉房裡的燈
我經常想到這個畫面，在黑暗的空間裡
Pink Floyed輕慢的歌聲在背後傳來
「is it for this that daddy died?was it for you? was i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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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辛苦了……1F 04/30 01:17
推 : 辛苦了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真的是幹話 也希望你不一直被2F 04/30 01:29
→ : 以前的事情影響
→ : 以前的事情影響
推 : 完全懂你的心情，一定要上鎖的房間、酒味，更甚至大聲講4F 04/30 01:30
→ : 話的音調，總是有各種陰影…
→ : 話的音調，總是有各種陰影…
推 : 心疼你..被老師當成說謊真的會很心涼6F 04/30 01:30
推 : 辛苦了 小孩子都不應該這樣長大的……><7F 04/30 01:33
推 : “叫他去死”可以上色一下 親情本已是枷鎖了 無關成8F 04/30 01:36
→ : 為家人的是什麼人
→ : 為家人的是什麼人
推 : 辛苦你了 幸好你平安QQ10F 04/30 01:36
推 : 以前有段時期也被壓迫過 只是對象不是父母 很懂這心情11F 04/30 01:43
→ : 即使長大後那段時間的印記還留在腦海裡身體裡 後來我有
→ : 接觸靈性療法後才慢慢清理掉那部分
→ : 即使長大後那段時間的印記還留在腦海裡身體裡 後來我有
→ : 接觸靈性療法後才慢慢清理掉那部分
推 : 那個，加油14F 04/30 01:49
推 : 一部分的心情感同身受 從小就希望能逃離家裡15F 04/30 02:32
→ : 覺得生命歷程中永遠缺了一角
→ : 打工時看到父母牽著小孩來補習班有時會紅了眼眶
→ : 一件那麼稀鬆平常的事是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經歷的
→ : 覺得生命歷程中永遠缺了一角
→ : 打工時看到父母牽著小孩來補習班有時會紅了眼眶
→ : 一件那麼稀鬆平常的事是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經歷的
推 : 被老師當成說謊是三小啦，馬的垃圾老師19F 04/30 02:44
推 : 看完覺得真正有病的是妳媽20F 04/30 03:01
推 : 勇敢的孩子 打造自己的人生吧！也請小心處理與母親的界線…21F 04/30 03:17
推 : 他死了真的太好了，以後的人生請加油22F 04/30 03:27
推 : 加油23F 04/30 03:37
推 : 拍拍、抱抱24F 04/30 03:42
推 : 加油25F 04/30 03:42
推 : 辛苦你了。我也是目睹兒，媽媽的手臂有被爸爸折斷過..26F 04/30 04:18
→ : .其他血腥暴力的事就不提了。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現
→ : 在才有戀愛障礙。明明已經離家很多年了，為什麼直到現
→ : 在還是會對愛情感到恐懼呢...
→ : .其他血腥暴力的事就不提了。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現
→ : 在才有戀愛障礙。明明已經離家很多年了，為什麼直到現
→ : 在還是會對愛情感到恐懼呢...
推 : 青之炎的nino超可愛的30F 04/30 04:25
推 : 可能媽媽那年代是沒在離婚 只能對主人忍耐
推 : 可能媽媽那年代是沒在離婚 只能對主人忍耐
推 : 拍拍32F 04/30 04:48
推 : 為什麼你不怨恨你媽不離婚害你們過這種日子33F 04/30 04:55
推 : 推，祝你獲得你想要的幸福。34F 04/30 04:59
推 : 懂妳的心情..35F 04/30 05:06
推 : 推最後兩段 不過我看完比較質疑的是你媽的處理方式36F 04/30 06:00
噓 : 嚴禁討拍37F 04/30 06:01
推 : 辛苦了 文筆真的很好38F 04/30 06:14
→ : 有病的是你媽39F 04/30 06:17
推 : 誠心祝福你能擁有美好快樂的一生40F 04/30 06:19
推 : 喔對了，我可是相當不解為啥我父母當年沒有離婚的。別41F 04/30 06:24
→ : 看我爸會打我媽，我媽也會對兒女丈夫施虐，我可是忍了
→ : 她很多年才好不容易離巢的。我父母直到現在還在一起，
→ : 可是我得抱著一輩子的陰影過日子。
→ : 看我爸會打我媽，我媽也會對兒女丈夫施虐，我可是忍了
→ : 她很多年才好不容易離巢的。我父母直到現在還在一起，
→ : 可是我得抱著一輩子的陰影過日子。
推 : 拍拍，辛苦了45F 04/30 06:25
推 : 拍拍，希望今後你能找到更好的人生46F 04/30 06:36
推 : 抱47F 04/30 06:42
推 : 辛苦了！謝謝妳能長大 （抱）48F 04/30 07:01
推 : 看的心好酸，這麼多年妳辛苦了（抱49F 04/30 07:16
推 : 加油 以後就會過的好了50F 04/30 07:18
推 : 辛苦了51F 04/30 07:23
推 : 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吧，加油52F 04/30 07:26
推 : 拍拍...覺得很心疼，加油！53F 04/30 07:30
推 : 加油！你真的很勇敢！54F 04/30 07:37
推 : 看哭了 拍拍 中間那段我也深有體會 沒有人會救你 大家都只55F 04/30 07:47
→ : 顧自己 這就是大人
→ : 顧自己 這就是大人
推 : 辛苦了57F 04/30 07:48
推 : 還有很多老師都是垃圾 不是你的錯58F 04/30 07:49
→ : 媽媽不離婚可能又是為了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吧= =59F 04/30 07:51
推 : 嚴禁討拍是三小 你可以不要看 推原po 辛苦了60F 04/30 08:02
→ : 自稱芒果老師那個 不要來女板亂
→ : 自稱芒果老師那個 不要來女板亂
推 : +1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 只要聽到男性大聲咆哮還是會心臟狂跳62F 04/30 08:04
→ : 全身冷汗
→ : 全身冷汗
推 : 某仇女教教主真的很噁64F 04/30 08:05
推 : 辛苦你了，你幫他唸了那些往生咒，在某個層面上也是一種65F 04/30 08:08
→ : 和解了。
→ : 和解了。
推 : 妳辛苦了…67F 04/30 08:09
推 : 父母家庭對孩子造成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你辛苦了......68F 04/30 08:11
推 : 辛苦了69F 04/30 08:14
推 : 辛苦了...70F 04/30 08:20
推 : 拍拍 辛苦了71F 04/30 08:25
推 : 辛苦了72F 04/30 08:32
推 : 他死了，真好。73F 04/30 08:39
→ : 乖乖。
→ : 乖乖。
推 : 辛苦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跟媽媽75F 04/30 08:43
推 : 我覺得忍著不離婚要給孩子完整的家也是莫名其妙的邏輯，76F 04/30 08:49
→ : 這樣的家哪裡完整？？這樣的小孩哪裡幸福？？
→ : 總之 辛苦原po了 希望以後生活都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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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辛苦了79F 04/30 08:55
→ : 不懂你幹嘛幫他念經80F 04/30 09:15
推 : 辛苦了81F 04/30 09:18
推 : 辛苦了，願你的日子平穩快樂82F 04/30 09:20
推 : 辛苦了 你很勇敢 你很棒83F 04/30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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