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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22-06-07 02:18:05
看板 marvel
作者 WeinoVi (言颿)
標題 [翻譯] Nosleep-失蹤三年的女兒出現在家門口(完)
時間 Mon Jun  6 18:51:55 2022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uwuw1g
My daughter who went missing three years ago just showed up on my doorstep - Part 7 - Final Update : nosleep 2.9k votes, 163 comments. The night we killed our daughter is one that would be forever branded in my mind. Each night afterward, as I closed my … ...

 

原文標題:
My daughter who went missing three years ago just showed up on my doorstep -
Part 7 - Final Update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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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aughter who went missing three years ago just showed up on my doorstep
失蹤三年的女兒出現在家門口(完)



殺害女兒的那晚將會永遠盤據在我心中。從那之後的每一夜,當我閉起眼睛準備入睡,畫
面便會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播放我人生中最黑暗、最慚愧的時刻。我會想起莎拉毫無生命
的軀體在懷裡的重量,想起將她抱出車外時我的心臟跳動的重量,然後靜靜地哭泣。


在行動前,我和漢娜花了好幾個月仔細規劃,難點在於我們根本不能想到即將要做的事,
否則會讓莎拉察覺我們的秘密。每天早上開車上班時,我才終於有機會思考如何取走女兒
的性命。每天傍晚開車回家時,我要努力將這些思緒推出大腦,轉念去想工作狀況和廣播
上隨機播出的歌曲。


要與漢娜討論計畫就更難了,因為她和莎拉相處的時間更長,我也知道她要格外努力才能
對莎拉保守秘密。只有我們一起出門的時候才能討論,但也不能常常這麼做,因為我們不
敢放莎拉一個人在家。


大約從那時候起,漢娜開始唱歌。她向來都會在洗碗或摺衣服的時候對自己哼歌,但那陣
子她彷彿連呼吸都在唱歌。這變得有些煩人,因為她一直唱著同樣的三首歌。一遍又一遍
,不是《What I Like About You》、《Every Rose Has Its Thorn》,就是《Talk

Dirty to Me》。頻率高到我發現自己在洗澡或開車時也開始唱這些歌。

在其中一次早晨通勤時間中,我正唱著其中一句歌詞,我恍然大悟並再也無法擺脫這個念
頭。

毒藥樂隊(Poison)。

最能保證莎拉無法窺視漢娜思緒的做法就是讓腦中充滿歌曲。我原先認為這就是她更頻繁
唱歌的原因,那時候才意識到這三首歌都出自於1980年代的毒藥樂隊,且我很清楚漢娜以
前不會聽他們的歌。


當我回到家,我試著驗證推理,便唱了母親以前常聽的路洛爾斯的歌:《我們了解彼此
(We Understand Each Other.)》漢娜不知道這首歌,但當我唱出歌詞,她的眼睛迅速睜
大,快到我覺得她肯定露餡了。


我急忙看向莎拉,謹慎地繼續想著那首歌。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夜空。近來她
越來越常這麼做,彷彿她存在於別的空間中。她會保持這個姿勢好幾個小時,盯著自己的
臉和窗戶之間的空白地帶。我經常好奇她對周遭事物保有多少警覺,但也不敢心存僥倖,
做好她其實百分之百掌握周遭狀況的準備。


透過這個方法,我和漢娜展開計畫。

早春時期,白日終於漸漸拉長,但那天感覺彷彿永無止盡。我去上班、莎拉去上學,漢娜
則整天忙著添購家用品。

我和漢娜在公司附近的餐廳碰頭吃午餐。我點了番茄湯和培根生菜番茄三明治,漢娜點了
烤起司三明治。我們聊著購物清單和莎拉即將到來的數學考試,在眾人面前演出好讓他們
產生印象,雖然餐廳裡沒幾個人,在聽力範圍內的人更少。這正是我選擇這家餐廳的部分
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知道角落的監視器沒有運作,所以不會記錄到漢娜用手掌遮著、小心翼
翼地傳給我一個小信封。信封裡有著白色粉末,那是Midazolam--一種強效鎮定劑。

在我與包柏談話的同時,漢娜去見了鄰居塔米‧霍爾,而她有個不太有職業道德的護士朋
友,會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幫忙弄來藥物。只需打通電話,幾週後我們就拿到藥了。我本來
想要效果更強的東西,但這應該足夠了,特別是漢娜磨出的粉末原本是整整十顆藥丸的量
--遠遠超過基本劑量。在這種劑量下,我想任何鎮定劑都能達成任務。


幾個小時候,我抵達車庫。坐在隔壁位置的是兩個油膩膩的紙袋,以及裝有三杯奶昔的紙
箱。一般情況下,其中一個袋子早就打開了,而且裡頭的薯條已經少了一半。但那晚紙袋
原封不動。午餐時間吃的少許食物現在全湧了上來,想到要吃東西就讓我覺得反胃。


袋子裡有三個漢堡,都用鋁箔袋裝著,上面貼有標明內容物的標籤。我吃墨西哥椒培根堡
,漢娜吃雞肉三明治,沙菈則吃她最愛的培根起司堡,酸黃瓜加量。要撕開標籤增加了任
務的難度,但我很有耐心地成功剝起一段好取出漢堡,在中間撒上信封裡約一半的粉末。
剩下的則倒進她的巧克力奶昔裡。


當然,進到車庫裡後我不能再回想這些事情。只能想著工作多麼辛苦,想著我是否生病了
或只是胃酸逆流(這樣如果待會吃不下晚餐就有藉口了)。我揚起笑容,帶著食物走進家
門。


漢娜在門口迎接我,親吻我的臉頰,謝謝我帶晚餐回來。

漢娜整理好桌面,開始擺放袋子裡的食物,我則前往沙菈房間。我如往常一般敲了三下門


「嘿親愛的,晚餐好囉。」我說。

只有沉默回應我。

這個反應正如預期--莎拉已經很少跟我們一起吃飯了。幾週以來我們只能在上學、放學
的時候短暫見到她,因為她的行徑路線只有房間與前門間的直線距離。其他時候她都鎖在
房裡,我想是在讀書。(我不讓自己有片刻想到莎拉可能在做別的事情,因為害怕預感成
真。)


但我沒料到,在我轉身並準備走回廚房、一如往常將食物留在門前時,身後居然傳來開門
聲。

黑暗中的人影--莎拉房間向來不開燈--是我的女兒。她看起來瘦弱、蒼白,頭髮像厚
重油膩的繩索。她就像個空蕩的軀殼,有那麼一瞬間我為即將發生的事感到慶幸。在莎拉
體內的東西不是我女兒;她是披著羊皮的狼。


「嘿小孩,」我說:「真高興你決定加入我們。我買了你的最愛--還加上巧克力奶昔喔
--我不知道你覺得怎樣啦,但我這週過得挺崩潰的。」

莎拉僅用空洞的眼神回應。

我們在此生最緊繃的靜默中用餐。莎拉顧著吃東西,不曾抬頭看我們,頭垂得很靠近盤子


我不確定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她用餐是什麼時候,但此刻這場面讓我顫抖。天啊,她吃東西
的樣子真像個動物。

當這個想法溜出我的思緒屏障時,她立刻抬頭看我。油、鹽和醬料沾得她臉上、手上都是
,恨意像子彈般從她眼中射出。

「你需要紙巾嗎?」我試圖保持平常心,但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失敗了。我看見的是一
張嚇人怪獸的臉--她盯著我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像人類。她的瞳孔放大蓋過虹膜,像在
白色海洋中的漆黑油池。她的下顎不自然地微微前凸,當她對著我露出笑容,我才找到原
因--她的牙齒在幾個月持續磨損下變得又平又淺。只看牙齒都能讓我感到一陣戰慄傳過
脊椎,但看著她笑起時嘴巴動作的方式,臉頰和下顎肌肉緊繃、脖子和額頭靜脈隆起如同
表面下有蠕蟲,都讓我想直接逃走。


我將紙巾遞給她,指了指嘴角,提示她把那裡的番茄醬擦去,便繼續享用我的餐點。

當食物清空,莎拉馬上回到房間裡。我和漢娜立刻交換眼神,開始清理桌面。

我不知道在哪讀過Midazolam約在半個小時後生效,但我們決定等到一個小時。


隨著時間過去,一種怪異的平靜感緩緩滲入到房子中。這感覺太陌生了,有一瞬間我以為

自己吃錯漢堡,體驗到鎮定劑的效果,但隨即知道這不可能。

我們感覺到的平靜不是真正的平靜,不是的,而是危險終於離開屋內的感覺。我們長年以
來被覆蓋在這層驚嚇、抑鬱及恐懼的漆黑帷幕下,已經忘記因為待在自己家中而感到安全
的心情。


看來藥物發揮作用了。

一個小時到了,我和漢娜敲了敲莎拉房門。

「莎拉?」我喊道。

沒有回應。本來就不會有。但這次,沒有移動的聲響、沒有腳步聲,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繃緊下顎,與漢娜充滿希望及恐懼的眼神交會,接著將門打開。

我們的女兒坐在地板上,癱軟地靠在牆上。我想把燈打開,但又覺得最好不要--看得越
少越好。

她的大腿上擺放著漢娜發現的鞋盒,鞋盒開著,而在她失去生命的手指間握有一條橘色的
貓尾巴--看起來很新鮮。

我跪下,再次呼喊她的名字:「莎拉?莎拉,你聽得見嗎?是爸爸啊。」

沒有回應。

我摸了摸她的頸動脈。

沒有跳動。

我讓她躺到地上,頭靠近她的嘴巴和鼻子,感受呼吸聲。

沒有氣息。

最後,漢娜拿出塔米借給她的聽診器,我傾聽是否有心跳--我們必須百分之百確定。

我站起身,嘆了口氣,同時留下了十幾年份的淚水。為了莎拉殺死的動物而流、為了莎拉
破壞的家庭而流,但更是為了那個聽見我的需求就把汽油濾芯扳手拿來的小女孩而流。那
個女孩有極大的天賦,卻出生在一個會抗拒她、畏懼她並憎恨她的世界。擁有這份能力並
不是她的錯,她卻得承受一切。


這不公平--從來都不公平。

我哭了許久,將女兒的身軀抱在懷裡,那是我在她心臟仍能跳動時不敢做的事。漢娜坐在
旁邊,頭埋在我後頸哭泣。直到眼淚乾涸,再也無法透過淚水宣洩哀傷、恐懼、悔意及解
脫。淚水會再度湧出,但最好先給我們幾個小時的空檔。


我們還有任務得完成。

漢娜把莎拉抱上車--她輕得令人不安--我則從車棚拿了鐵撬以處理窗框。我把窗框撬
開,清理鐵撬末端的木屑和油漆,再放回車棚。在我身後,包柏在窗邊以嚴肅的目光看著
我。我回去檢查處理狀況時與他眼神相會,對他輕輕點頭。他的手掌滑過臉頰,或許是抹
去滴落的淚水,接著拉上窗簾。


漢娜在車裡等著。莎拉毫無生息的屍體坐在她後方,腿上放著毛毯,扣好安全帶。

關於這點,我們思考了許久,並在不用擔心莎拉聽見的時候討論過許多次。我們不知道藥
物對莎拉的效果如何,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殺死她,因此漢娜想了個主意,讓莎拉繫上安
全帶坐在後座。比起她突然醒來發現自己被鎖在後車廂中,這樣會比較好解釋。


我們在靜默中行駛了兩個小時,路上行經紅卡車休息站,接著道路開始變成小徑。下一個
小時,我們則在沙漠中自行開闢路徑。我們不斷前進,直到找到目標--一座遙遠的礦井
,在礦坑坍方奪走不少人命後,已近半個世紀無人使用。這不是那種塗鴉藝術家和抓鬼探
險隊會使用的主要坑道,而是在礦坑的另一側,由於洞口過小而很少使用。這裡的寬度只
能用來從坑裡運送器材到地面上,但如果有人身材夠嬌小,就能從這裡滑進去,再也不見
天日。


我們下車後徒步走到礦井,輪流扛著莎拉,並在爬過幾個寫著「禁止進入」標誌的鐵絲網
時來回傳遞。

抵達後,我用最後的時間向莎拉道別,告訴她我對一切感到抱歉。漢娜再度哭了起來,但
還能真切地嗚咽出道別:「再見了,寶貝女兒。我會永遠愛你。」

我親吻莎拉的前額,漢娜亦然,永遠地與我們的小女孩告別。

至少我們以為如此。

--

從看到新聞起,包柏的死訊沉甸甸地壓在我心上。同樣令人感到沉重的是幾天後塔瑪拉-
-塔米--霍爾的消息。我認出新聞上其他幾個名字,包含馬克‧賈維斯--普雷斯頓的
父親、勞倫斯‧馬修--莎拉前數學老師,以及艾芙琳‧蓋茲--在午餐時間把口香糖黏
到莎拉頭髮上後摔斷腿的女孩的母親。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莎拉與這些死訊有關,昨晚這個想法已受到證實。

我和漢娜剛坐下準備吃晚餐,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站起身想著會是誰,漢娜則安靜地坐在廚房裡。莎拉待在房裡,她整個下午幾乎都在裡
頭,房門外放了一盤食物。

我打開前門,看見對街鄰居戴夫‧彼得森緊張的面容。他是個瘦弱的男人,未達老年但也
接近了,過去二十年來都以會計師工作營生。他戴著厚重的眼鏡,胸前口袋裡放著一支筆
,就算花心思也沒辦法穿得更好看了。

「嗨,戴夫,」我說,有些疑惑:「還好嗎?」

「其實我就是要過來問你這個。」他答道。聲音中有我從未聽過的顫抖。

「沒問題,怎麼了?」

他吞了口口水,搜尋合適的字眼。「這個嘛,我是想過來關心一下你們,確定你和漢娜一
切都好。」他舉起一盤布朗尼,我之前都沒注意到:「南西做給你們的。覺得應該對你們
現在的處境有所幫助。」

我皺眉道:「戴夫,抱歉,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聽得懂你的意思。」

他道歉似的舉起一隻手。「抱歉,我不是想多管閒事。我們只是覺得最近比較少見到你們
,看見你們的時候又覺得你們心事重重。我們試著對你們揮手,但我猜你們太專注在自己
的事情上了,所以沒留意到。這沒關係,」他迅速補充:「我們沒有不開心。只是想讓你
們知道,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們都在。」

我很感動,幾乎要哭了。「謝謝你,戴夫。」我對他說:「你人真好。」

我接過盤子準備關上門時,他叫住我。

「我還有別的事想跟你說。」他鬼鬼祟祟地低聲說道。我聽見身後走廊深處有微弱的開門
聲。

我配合戴夫壓低聲音:「怎麼了?」

「這聽起來可能有點瘋狂,所以請相信我,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絕不會說這種話的。但
有時候我和南西覺得看到你們家樓上窗戶裡有個女人的身影。」

我感覺喉嚨變得乾燥:「不好意思?」

「我覺得那不是漢娜--那個女人很瘦、很不健康。你們家沒住其他人了吧?」

我搖頭:「沒有。」

「我就是擔心這點。」戴夫說。他望向四周,和我一樣感覺到冉冉升起的危機感:「最瘋
狂的地方是,我覺得你們家窗戶裡的女人不是人類。相信我,我說這些話完全出自於關心
。她感覺……不太正常。」

就在這時候,戴夫的脖子斷了,以不自然的角度傾斜著。整盤布朗尼掉落地面四散。

剛開始我什麼都聽不到,只能聽見加速的心跳以及耳中嗡嗡作響的血流聲,然後突然間聽
見尖叫聲。立體環繞的尖叫聲--同時從我身後及對街傳來。

南西‧彼得森從她家門口看見這個畫面,而漢娜似乎在我身後。

我大力關上門並轉身。漢娜果然站在後面,而她後方則是莎拉,臉上掛著與歸來第二晚相
同的柴郡貓般的笑容。

「他不該那樣想的,」莎拉的聲音毫無起伏:「他們總是那樣想。」

漢娜仍在尖叫,雙手顫抖,她看向莎拉再看向我,表情傳達出太多的訊息。我知道,她無
法阻止自己想起那個晚上,還有進行計畫的每一晚,而這宣告了她的死期。

尖叫戛然而止。至少聲音停了。漢娜的喉嚨仍在出力、脖子上的靜脈仍明顯可見,但傳不
出任何聲音。

「莎拉,」我開口,但也同樣突然失去聲音,只能發出嘶啞聲。

「她從來都無法做到和你一樣駕輕就熟,不是嗎?」莎拉用相同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她會唱歌,試著阻隔我,但最終還是會洩漏出她的想法。還有她的夢……」

『你在說什麼?』我想道,我無法說話但她聽得見我的想法。

「別再裝了,爸爸。她什麼都告訴過你了。那天晚上她對我的食物下毒,把我丟在沙漠中
讓我腐爛,然後告訴所有人我只是不見了。所有人,除了你。你還幫忙她。你幫她把我帶
到沙漠,留我在那裡腐爛。」

莎拉閉上眼,她放開漢娜的喉嚨,在那瞬間我的妻子發出最後的、震耳欲聾的叫聲,然後
消失了。

就像普雷斯頓‧賈維斯一樣,漢娜,我的妻子、莎拉的母親,從世界上被抹除了。

我跪倒在地,開始哭泣。

莎拉慢慢走向我,她跪了下來並將唇貼近我耳邊。她的呼吸灼熱而難聞--有腐肉的氣味
,稍後我在她房裡發現吃了一半的小鳥。「我不會像對普雷斯頓的父母那樣,取走你對她
的回憶--你不配。相反地,我會讓她留在你心裡,剛剛好的份量,讓你知道自己忘了什
麼。」

我抬頭,最後一次與她對上眼,只能見到那雙漆黑、充滿恨意的瞳孔。接著莎拉也消失了
,剩我一人。

我不讓自己去思考這件事,直到屋子裡的威脅感淡去許久後,才終於放鬆。但一想起來,
後悔與愛意就一波波襲來,像被貨運火車狠狠撞上。我的妻子無法隔絕莎拉,她也很清楚
這點。她無法阻止莎拉發現真相,但可以避免她發現所有真相。她扭轉一部份事實,讓莎
拉相信漢娜是始作俑者,而我在事後才被捲入,使我有機會得到寬恕,雖然我根本配不上


警方最後終於來到我家門廊收拾戴夫的屍體--有個在慢跑的路人看見他的屍體躺在我家
門廊上,並撥電話叫救護車。雖然他的妻子目睹事情經過,並在他倒到地上時放聲尖叫,
但她對警方說她只記得自己叫丈夫送布朗尼到鄰居家,完全沒注意到他就死在對街。我相
信她說的話,因為我見識過莎拉的能力,也許這是莎拉展現仁慈的方式。

我能感覺到與妻子的回憶隨著每次呼吸一點一滴流逝。我知道記憶還在,保存在大腦深處
,但越來越難回想起與她有關的事情--像起床後回憶夢境一般。她的面容變得扭曲、模
糊,我們共享的回憶--初吻、初次約會、結婚夜--被霧層層蓋住,我知道這濃霧永遠
不會散去。

莎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消失。我仍能感覺到她,無論多遠;我也知道她終究會回家,只是
時間長短問題。

如果你發現自己突然想不起珍愛之人的臉;如果你單獨待在房間裡,突然感到脖子有股刺
痛感;如果你發現自己半夜被威脅感包圍而驚醒,請記住,那可能是莎拉,並迅速武裝起
你的思緒。

因為她會傾聽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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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ziPhone: 11F 06/06 19:02
Snowyc: 他們夫婦倆如果在莎拉死後直接分屍她,是不是它就不會回來2F 06/06 19:04
mingcmy: 推 謝謝翻譯3F 06/06 19:14
fatcung: 還要分屍就真的太為難了...4F 06/06 19:27
fatcung: 感謝翻譯
alliana: 好可怕6F 06/06 19:29
green198809: 謝謝翻議!7F 06/06 19:33
bigjam: 推,莎拉到底是什麼啊?超可怕8F 06/06 19:58
jplo: 推9F 06/06 20:39
yocatsdiary: 推感謝翻譯10F 06/06 20:45
Eeeij: 好好看!但又好難過,尤其是殺了莎拉那段。這樣的生活和發11F 06/06 20:58
Eeeij: 展無論是對莎拉還是對那些受害者都不公平QQ
mamajustgo: 天哪……13F 06/06 21:02
byebyecell: 推14F 06/06 21:05
Hey0905: 謝謝翻譯15F 06/06 21:38
mcwagamama: 好好看 謝謝翻譯16F 06/06 21:48
Arlene2410: 漢娜QQ17F 06/06 22:13
RamenOwl: 都已經腐爛了還能回來 分屍應該也沒什麼用18F 06/06 22:15
almaa980909: 不用分屍啊 焚屍就好了 完全被笨到19F 06/06 22:19
almaa980909: 覺得莎拉也很不公平 她若可以察覺到父母的每一思緒
almaa980909: 就能知道父母有多想永遠愛著她卻深受其能力所苦
Veronica0802: 好悲劇….QQ22F 06/06 22:33
youaremyonly: 謝謝翻譯 覺得除了當初的霸凌者 其他人都是受害者QQ23F 06/06 23:00
RamenOwl: 他們又不知道他會回來 正常人會去燒自己的小孩嗎...24F 06/06 23:11
yocatsdiary: 我覺得父母從小就有一直表現關愛25F 06/06 23:34
yocatsdiary: 莎拉她能讀心所以她知道父母愛她多深
yocatsdiary: 但是知道 不代表能體會
yocatsdiary: 莎拉無法共情…
yocatsdiary: 她知道父母害怕
yocatsdiary: 所以小時候她偷偷殺動物...
celine1224: 推翻譯,看完好難過(而且結束得好突然31F 06/06 23:34
yocatsdiary: 有一點人家說的「天生反社會」的感覺32F 06/06 23:36
yocatsdiary: 大腦天生少了情緒那一塊
yocatsdiary: 構造有缺失
yocatsdiary: 無法真正共情
yocatsdiary: 能模仿假裝自己融入
yocatsdiary: *只能
dolphin15: 謝謝翻譯,沈重但好看。38F 06/06 23:46
SSSONIC: 明明找大法師來驅魔就好的39F 06/06 23:49
ceciliayan: 謝謝翻譯,好緊張的作品40F 06/06 23:57
Bboykeyes: 生菜沙拉41F 06/07 00:01
miriam0925: 推推42F 06/07 00:45
almaa980909: 父母都知悉莎拉強大的程度 正常淨化肯定要燒掉吧43F 06/07 01:10
almaa980909: 沒燒掉只棄屍才真的很做一半
almaa980909: 父母有這樣強大的小孩+想到要殺了她來解決
almaa980909: 這本身就也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吧 跟正不正常無關
almaa980909: 若莎拉腦部真缺少共感構造之類的 可能就真的無解吧
tsuki0826: 慘48F 06/07 01:31
shnshn: 推49F 06/07 01:33
egg1218: 推50F 06/07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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