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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新打蠟的研究室裡人來人往，兵荒馬亂，陸續回報臨床實驗體DD-10044573的觀察資料，

坐鎮的門承業鍵盤敲得劈哩啪啦逐個進行分析，他兩天兩夜沒闔眼了，聽說如成為門神，
「然夜，千百妖魔纏身而不得眠」，闕覺得該好好練習。



但不是練習就能登闕成神。







嗶哩、嗶哩！



「門承業，你他奶奶到底在拖什麼？現在通通搞砸了你知不知？」



就在忙得焦頭爛額之時究責電話打來，立體成像裡卍面色難看，好像吃到大便，刺青給青
筋扯得歪七扭八，「大施主給你機會，如果下不了手為何不說？」



卍指責語氣高高在上，自從佛門回歸倚賴強大武裝駐防境內後這一條禿頭蜈蚣是越來越囂
張，明明只是個傳聲筒跟童乩一樣，不知在囂張個幾點。



闕語氣放軟，「我會處理，大施主不會失望。」



「怎麼處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媽不見了，到處『門戶洞開』，為什麼現在餘燼渾蛋敢這
麼囂張到處犯案？像是沒政府，因為蓮系統當機，根本抓不到人。」



卍指責歷歷像都門承業的錯，這混蛋蜈蚣只會遷怒，因為他的五毒會慘兮兮。











偏偏拿他們沒辦法，蜘蛛門咒停擺下很難逮到人，監控系統大癱瘓。



沒有門神，一切徒勞，天門不能沒有門神。



「我會處理，只要先宰了黃狗就搞定。」門承業信誓旦旦。



「簡單的不殺，你小子還要挑難的殺？」卍譏笑。



怪獸電力公司死或劉宇裴亡，他都能晉升門神。但如何對四歲小女孩下毒手？當初抓捕製
造門奴，他都主張找一些罪大惡極的死刑犯或是社會毒瘤來的……



「哼，門奴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卡羅呢，你找到人沒有？。」



「鬼門關的時候逮人，通知雷總隊了。」



農曆七月三十日一切塵埃落定。



就在今晚。



嗶哩嗶哩！



卍才切斷通訊，冥偵探侯仲連很快打進來，好像全世界都要找門承業，都在等門神重新降
臨，天門沒有門神一天都不得安寧、盜匪四竄、維護穩定失靈。



「抱歉，叔讓那啥……怪獸電力公司給餘燼抓了，沒攔到。」



「沒關係侯叔是我自己的問題。對了你不是跟家人去度假嗎？快去吧夏天都要結束趕緊的
乾脆別管我了，反正也追蹤到卡羅蹤跡你交差好好去休息一下。」



「明天一早飛，幹掉偷我臉的傢伙才走，你別擋我。」侯叔掛斷。



門承業悵然若失，端詳DD-10044573照片，與侯仲連同個模子印出來。旁邊一張是名為怪
獸電力公司的女孩，天真無邪，忍不住一滴淚珠滑過他英俊臉蛋。



真下不了手，闕好想媽媽。



「媽，如果是你在會怎麼做呢，幫幫我。」



















Ψ

暗夜無光，微風徐徐。







噹噹！



鐵絲偷偷摸摸撬開鎖頭，兩頭母雞低聲呱呱，他眨一眨金眸就要下手，忽然口袋「叮咚！
」一聲響起嚇得偷雞賊趕緊按熄手機螢幕，忍不住低啐：「靠！」



今晚好不容易才支開人面魚要重操舊業。



瞥了一眼是旅行社通知「您的航班於明天早上06:12飛馬尼拉，請提前抵達機場……」，
早收拾好行李，只差給侯冰潔辦理出院。



「被偷的雞，放血後能更有效克制鬼噢！」



侯仲連想證明姊姊的玩笑，不想遺忘。彷彿這樣侯穎就能一直存在。



慢慢匍匐的偷雞賊屏住呼吸，突然手機又響顯示未知來電，慌忙按掉，怎料下一秒「啪！
」地雞舍上頭燈光大明，滿臉橫肉的雞老闆臉歪嘴斜抱胸站門口。



「幹你娘，一個晚上給你偷一次、兩次沒報警，你他媽還敢來第三次？」







「給老子把前面兩隻還來再賠一百倍，把拰北雞舍當你家啊！」



一個跑一個追，像警察捉小偷的戲碼鬧得整座雞舍咕咕咕鳴不停。



不過尋常雞老闆哪趕得上外家修為通天的里和村征服者，一下給甩開半條街，同時未知來
電奪命連環call，邊跑邊哇哇大叫的猴子順勢接通還游刃有餘。



「誰啦，一直打是在打三小朋友？」



本來打算搞盆雞血，等等去捶爆那個偷自己臉的渾蛋紅衣鬼連帶送他魂飛九天，悻悻然的
猴子氣頭上一接通就飆罵，可另一頭傳來哭天搶地連天哀嚎：



「我是老金啊，以前站在屋頂的老金將軍，二少爺拜託救救我！」



「哪個老金，你誰啊？」



「道派水廉洞的老金，闖衛隊在通緝我，他們在門外了，二少爺救救我……」



「靠現在幾年啦，要2039了你現在才被抓太遲了吧，有些道派都放出來了。」







「二少爺我看你們姊弟長大的呀，大小姐愛6655我每次送的明星卡都放皮夾裡，說金叔叔
人最好，拜託，您跟闖衛說一下行不行？」







咦？







現在竟名列「八惡」？



危險程度還超龍騎、黃狗跟一點靈？



「好啦別哭了老金阿伯，你犯什麼滔天大罪？」



「小偷啊、有小偷啊，這矮子他媽的偷我三隻雞不還！」



後頭雞老闆體力也好，竟然緊追不放沿路大喊，好險大半夜只有夜貓子開窗看熱鬧，冷冷
清清大街沒人仗義相助，不過侯仲連心中兀自吶喊著不妙：



他猜想成真了。







這樣就沒有時間了！



老金哭得如喪考妣，「我不知道、不知道，您是堂主大人，拜託救救我。」







白癡才救。



「行啦、行啦，你報我名字，送閱覽室後我去看看什麼罪再想辦法，就醬。」



「謝謝侯堂主、謝謝二少爺。」







「抓偷雞賊啊！」







冰冷夜風掠過臉龐，太多事想不明白。



八惡到底為何被通緝？實驗體為什麼複製我？阿承到底在做啥實驗？



還有在大鬼市殺出來劫走怪獸電力公司的餘燼一點靈，又什麼來歷？







太多不明白、太多謎團，不過現在通通拋之腦後。



齊天大聖直往醫院趕。



時間是凌晨兩點四分。





















Ψ


「咦，侯冰潔奶奶的手續您剛才不是已經辦理好了嗎？」



負責照顧老媽的年輕女護理師一臉疑惑，侯仲連知道又慢對方一步。



果然對方在某種程度上就等於他，仿自己做出來的墨繪人混紅衣鬼？



「發生什麼事了嗎？」



護理師壓低聲音，一臉焦急，他是紅茶會的，在這佛門醫院工作多多少少有一點警覺，但
顯然女孩眼通修為不足以看出剛剛「侯仲連」不是真正的侯仲連。



侯堂主比個「噓！」，搖搖頭，示意他來解決。







「你誰啊？」老媽問。



「你兒子啊誰。」



「阮那不肖子來過，你幹嘛冒充垃圾鬼？」



沒多理阿茲海默症患者，齊天大聖慢慢踱到床邊大玩偶前，上頭還掛有一支閃閃發亮的古
董的mp3播放器，是侯穎的遺物，他按下三角形鍵，流行樂流瀉：



站在寂寞街頭吹來一陣狂風　胸口燃起了一股的莫名衝動

月亮太陽和我的死對頭　我的字典沒有半個No！



是姊姊最愛的西街少年主題曲，以前侯穎一下課就狂放的《傳說》，他每一次都把《一路
向北》開到最大聲回擊，絕不甘示弱較勁Jay跟那一串數字。



媽的，連你姊遺物都敢偷！







在慧眼之中哪有人能遁形？



「滾出來吧，大聖爺也敢扮，找死。」



推窗飄飄然躍出的侯仲連氣宇軒昂。



「嘿，你是誰，為什麼扮我？」







這種渾蛋不一棒打死要幹嘛？



轟！







「侯堂主，我們在雞籠鬼門關那逮到卡羅啦，就等你來發落。」



侯仲連比個「讚」昂聲：「這個卡羅同夥交給我來處理，誰都不許插手。」



「雷，我才是侯堂主啊，你這臭蛇別被冒牌貨騙了！」



六耳獼猴大聲嚷嚷，可雷總隊長不以為然只是揮手迅速指揮部下將整座小醫院包圍得密不
透風，一時間軍靴聲紛沓，比夜幕還黑的闖衛鋪天蓋地完成佈控。



雷提醒：「堂主務必留個活口逼供，說不定紅茶後台還有黑手沒現身。」



「我自有分寸。」



侯仲連心中殺意大盛，「扮大聖爺還想活，作夢！」







時間它一分一秒不斷考驗折磨著我 擦掉那汗水準備突破重圍

聚合我所有勇氣　衝破極限超越自我 傳說就要再次出現



「領死，冒牌貨！」







哈哈，這就是里和村征服者的實力嗎？



爽。



「阿承，現在幾點了？」



突然被點名的門承業愣了幾秒才吶吶喊，「兩點四十。」



「幫我叫車去機場。」



侯仲連自信滿滿，甚至轉過頭去跟門承業攀談，「然後把我媽房間的行李都搬上車，留那
下那一支mp3就好了。」，這一首《傳說》就是這六耳獼猴的輓歌。



「好……」







匡噹！







「太猛啦侯堂主，真不愧是里和村征服者！」



但一波搶攻拆了十數招冒牌貨竟也札札實實全擋下來，棍子只撞到棍子沒一招miss，侯仲
連熱血沸騰長嘯，「哈，果真是孫悟空遇到六耳獼猴啊！」







「侯叔，這傢伙可以再生，小心啊！」



雷總隊長瞟了闕一眼，似乎對這危險實驗體逃走頗為不滿。滿臉通紅的侯仲連倒毫不在意
，手中變招越來越快，兩桿鐵棒舒捲龍飛間交纏鏗鏘聲不絕於耳。



「他再生幾次，我打爆幾次！」







「有意思，殺不死的敵人、打不倒的自己……」



衣衫破裂露出如鋼鐵鑄造的胸肌，大聖爺睥睨對手輕哼，好一些闖衛隊忍不住歡呼，「侯
堂主屌！」，必須耍個帥，不過只有自己知道剛折了一根肋骨。



痛啊！







「哈，侯仲連輸給自己墨繪人，一團墨水都不贏還征服者哩，笑死！」



這種話傳出去不如給對方一棒打死算了，雞皮疙瘩爬滿身，侯仲連莫名興奮難得棋逢敵手
，以前不是虐菜就是遇到魔王被虐，老天爺終於肯給他個好對手。



非打爆他不可！



「打爆你！」







啊！



兩人所處的地形不可能一樣，如瀑墜下的碎石中冒牌貨極盡所能擊破岩塊——講求完美的
侯仲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慧眼早一步看穿可能路徑來截殺。



嗆！







剎那mp3歌聲也來到高潮



想當英雄就得要的更多 等待像變色龍讓我猜不透
你問我到底心中要些什么 我的天敵竟然就是我



侯仲連會心一笑，「姊，你真是先知。」







「中！」



兩道血墨流淌面龐，緊接一陣攪動閥閱毀棄，墨繪難維持人型。



「不！」淒厲喊聲中六耳獼猴緩緩溶解一地。



「再厲害不過是一團墨水夾門板，躺下吧。」



噹啷一聲假的金箍棒滾落，地上大灘黏稠赭墨跟紅衣鬼死後有幾分相似，贗品終究是贗品
，苦戰得勝的齊天大聖本想仰天長嘯，但喉頭一甜先湧上大口血。



對方最後一棒打得精妙無比，也只有棄車保帥才能絕殺。不愧是自己仿製品。



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太屌啦侯堂主，你是我的巧克力奶茶！」



現場歡聲雷動、口哨聲、歌頌聲此起彼落，里和村征服者名不虛傳，就連超級刻薄的雷也
不禁掌聲鼓勵，門承業更又哭又笑，不知在激動個什麼勁。



——萬靈史冊中仿生靈大帝給了侯仲連極高的評價，稱其「人類修者的炙熱餘暉」







完全不到「仿生靈」水準。可這次目標不是完美，只是為查案追兇罷了。



——六耳獼猴才是真正的冥偵探。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鬥得酣暢淋漓，好久沒戰得如此痛快的他渾身虛脫，癱坐在地享受滿堂采。



這樣一場引退賽，爽。



三點整，破案。















Ψ


我一路向北 離開有你的季節
你說你好累 已無法再愛上誰









真的好累了。



「侯堂主不跟我去審問卡羅嗎？」



「退休了啦，去長灘島度假先。」



按熄mp3後珍藏地收進口袋，侯仲連十分瀟灑跟雷揮手道別，骨折的胸口超級難受但他還
是忍住，看來抵達馬尼拉後得先跑一趟醫院再說…….











嗯？







第三個偷雞賊。



「你們幹嘛？」







孫悟空失去了金箍棒。



「媽的，你們搞我做什麼？」氣力放盡的侯仲連無力反抗。



「闖衛隊剛剛逮捕這『八惡』之一，這老金說侯堂主會保他。」







即使被壓制也不改猖狂大笑，「我侯仲連保誰你管得著嗎？」



確實是，尋常狀況下侯堂主要保一個人，誰都會給他面子。



雷不置可否。



「說得好，濫用職權違法亂紀，善哉善哉。」



詠唱佛號進房的和尚腦袋刺滿經文，除了巨所有獵人皆到齊要抓誰，這意圖很明顯。侯仲
連老了，以前他不會中這種爛圈套，真的老了，果真是該退了。



雷退到門外，卍手持金剛杵抖下一件染紅的連身白裙，看名牌是照顧侯冰潔的女護理師，
蜈蚣精質問桀傲不遜的大聖爺：「這一杯在這負責接應的紅茶呢？」



侯仲連失笑，「紅茶關我屁事，死光頭你有病嗎？」



「那一尊觀音裡面本來藏了什麼？」



卍搖指外頭滿目瘡痍的神像跟蓮花池殘骸，黑衣闖衛正於碎石堆裡頭翻找，好像要挖大秘
寶一樣忙碌，不過遲了。侯仲連瞟一眼床頭櫃的空花瓶，不耐道：



「隔壁有精神科你快點去。」



嘔！



狂吐汙血，鋒利刀片撕裂本傷痕累累胸膛，一支像開瓶器的金色仿仙指立刻給他開膛，上
頭鏤刻有能同時傷靈害體的咒紋，有自己容貌的墨繪冷酷道：



「他問你答，懂不懂？」



「上次潑糞潑漆那兩人，在觀音像後拿走了什麼？」



「不知道。」，仙指血淋淋割下堂主右邊乳頭，他一聲不吭。



「司瑜投資這一間佛門醫院給你管，掛羊頭賣狗肉，煮紅茶？」



「不知道。」左邊乳頭飄然落血泊，猴子文風不動。



「除了卡羅資助的紅茶、釋放司主御獵頭懸賞，你還策劃了誰搗亂？」



「他娘是墨繪人幹的關我屌事，我腦袋植入蜘蛛絲二十一年，叫大施主自己檢查記憶就曉
得，老子根本不曉得紅茶的鳥事，你在雞雞歪歪個毛啊王八蛋！」



噴血的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可只引起雷與卍的訕笑，齊天大聖恍然大悟使勁扭頭望向落地
窗外，輕扶玻璃正施展「空閬」封鎖107號房防止他逃脫的闕。



說謊的阿承滿臉哀戚……



——從來逃走的只有怪獸電力公司，偷雞賊是故意放出去的名偵探，移植侯仲連記憶、修
為仿一身神通的六耳獼猴，模仿他所有行為同時暴露所有秘密。



真相水落石出。



卍最後問：「那黃狗本名呢？」



猴子悚然一驚，「鬼才知道。」



——我要司主御忘掉黃狗，忘掉他原來身份，再也沒有大人記得劉宇裴是誰。



一棒猛然敲碎他的左手肘，啪一聲癱軟的猴子再也撐不住上肢，五體投地。



「你是冥偵探還名演員？」卍語調變尖變細像女人，「大施主想跟你說說話。」



祂來了。



侯仲連眼裡映射出怒火，憤怒這惡神藏匿司老大藉此自己來管理冰清門。



「小猴子，為甚麼背叛驅使紅茶跟自己人鬧呢？」



大施主聲音還是如此悅耳，二十年不變。像一條死狗屈辱趴地的侯仲連死命抬頭，肺臟大
概全毀了，嘴裡滿滿鮮紅泡沫連呼氣都很困難，但他依然錚錚道：



「背叛？冰清門是司瑜建的，是我家，我沒背叛。」







「你怎麼躲過記憶審查的？」



「不知道。」



成千上萬的蜘蛛絲乘載記憶、情感還有無盡願望織出一片偌大網絡，但越大的網絡bug越
多，仗著能規避記憶檢索與監控，侯仲連將很多秘密隱藏其中。



像個駭客。



大施主悲憫又問，「小猴子你老實說，跟司瑜比起來，我對你真的不好嗎？」



侯仲連笑了，笑得志得意滿，血泡汩汩湧出下重新找回交出二十年的自由。



「你、你這虛偽的老尼姑……連替司老大擦茶桶都不配。」



大施主挑挑眉，默然片刻，擺擺袖袍，「算了讓他走吧。」



雷總隊長不解，「大施主這怎麼行？」



羅蠍傲然，「替人實現願望但對方依然不服，是吾等自己修行不夠。」



祂也好奇蜘蛛網絡缺陷在哪，可強逼非大施主行事準則，許願者自會來我剎中。



那才是完美世界。



六耳獼猴上前粗手粗腳扶起，猛推一把遍體鱗傷的齊天大聖。



「好了，大施主決定饒恕你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哈……







再見了天門。



天門不是冰清門，不是他家。



里和村征服者最後笑了笑，驀然回頭，「祝你大施主天門長治…….」



啪啦！



當侯仲連回頭要給點祝福時，金屬棒一棍下去將天靈蓋打得四分五裂，腦漿迸裂混濁黏稠
朱紅與乳白醬，緊接腥臭的烏黑雞血澆灌淋上飄出體外的殘魂。



「你……」破碎臉龐滿是不甘與怨恨，淹沒於偷來的雞血。



「我根本不相信你，你還相信我？白癡！」六耳獼猴失控大喊。



羅蠍完美陰陽界建立在即，不過DD-10型離完美還差得遠了些。



「你幹什麼！大施主不是要放侯叔走嗎？」



嗚嗚嗚哇！



查封的醫院內只剩淚水潰堤的門承業，大慟下終止掉完全失控的墨繪人，仿侯仲連的冥偵
探忿忿不平，大聲控訴，「他扮我！」，最後破碎下起滂沱黑雨。



墨雨滴滴答答淋濕了mp3，忽然又播放起姊最喜歡的流行樂。



一代傳說——里和村征服者的輓歌。





















隔年春天，逐漸康復的司主御接見信眾與各界領袖，感天動地。







這一支特殊維安隊代號「征服者」，反抗軍蔑稱——瘋猴子。



偷來的雞血能否有效驅鬼呢？



只有偷雞賊曉得。



                                   (供奉之年篇  完)

























Hi Skyowl


一個陪供奉走過四年多的角色，有點感觸，作品也慢慢要收了


晚點有空會在下頭回文談談猴子


(多摩君 翻自網路素材圖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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