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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TigerBlue 看板 #1Qch955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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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二師兄，拯救唬爛版，需要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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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兵注意！前方出現懶葩火！」曉玫精神抖擻地喝道。


「迅速臥倒，將蛋蛋置於身體下方，以兩手肘及兩腳尖支撐身體離地約十公分，張口掩耳
，目視懶葩火方向。」我無精打采地唸出背誦上千次的口訣。


「此時發現砲聲低沉，對方懶葩發出大蒜異味，問單兵該如何處置？」





「先知！你漏了好大一段！」曉玫杏眼圓睜。



我在新人類的臨時據點靜養了整整一周，這期間曉玫一直幫我惡補基本作戰技巧，以及亂
七八糟的蛋蛋知識。


此刻，各式各樣的書籍檔案散亂堆放在房內，我正眼神渙散的坐在床緣，接受每天十幾次
的突襲小考。



「小明發現自己的蛋蛋開始發熱、畏寒，大腿根部出現刺痛症狀，可能是什麼症狀？」


「睪丸發炎。」


「有天小華的蛋蛋開始腫脹，幾天之後異常巨大，最有可能是什麼緣故？」


「陰囊橡皮症，由蚊子傳播的寄生蠕蟲阻斷淋巴系統，導致體液淤積所造成。」


「如果睪丸出現硬化現象呢？」


「痾……童子功？」


「錯！是睪丸癌！睪！丸！癌！」曉玫生氣地大叫，「把那本《搶救蛋蛋大作戰》重看一
遍！」


「好了吧？我已經看了很多書了，我當初考指考都沒這麼認真啊！」





「您若真想救出聖女，更應該把這些資料看完！」曉玫固執地擋在門口，懷裡抱著一本半
個人高的《圖解閹割法》。



從那天決定要和新人類一起討伐黎布拉後，我就一直想去找阿翔，卻受到曉玫的百般阻撓
。


她就像個嚴厲的保健老師，強迫我記憶古今中外的各種蛋蛋。


千奇百怪的蛋訓課程包含了十秒內辨認出敵方蛋蛋的特性、在戰鬥過程中保護自己蛋蛋的
方法、還有許多我過去聽都沒聽過的勢力發展史。


這些都是新人類全體成員倒背如流的「常識」。


如果視研究卵蛋為畢生志願的阿翔在這裡，一定會欣喜若狂地跪下來舔曉玫的腳趾頭，但
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


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連續看一個禮拜的蛋蛋，真的是極限了。


我踹開腳邊跟石塊一樣厚的《世界怪蛋物語》，忿忿地道：「實戰技巧我也就認了，這些
歷史啊、組織什麼的，根本記不起來，能不能就算了啊？」





「屁啦！就算我吃了記憶吐司把這些書全部背起來，也不可能打贏那些蛋蛋的吧？」





「那個包莖天現在怎麼樣了？」


「在南方的一場大戰中落敗，生死不明。」


「所以我就說沒有用嘛！講真的啦，你們找管道弄幾把衝鋒槍，我們稀哩呼嚕衝進黎布拉
把萱萱救出來就好啊。」





「是，我在聽，要吃午餐了嗎？」我擦擦嘴角的口水。





我腦袋裡浮現阿文指著自己蛋蛋親切向我解說的畫面，不禁寒毛直豎。


「阿文上次拉著我的手要我摸摸看他的，這樣算性騷擾吧？」我皺眉。


雖然已經認識一陣子了，想起那骯髒的臉龐，還有畸形的蛋蛋，我還是打從生理感到不舒
服。


「那阿良哥呢？」


「他之前說要幫我練提睪反射，一有機會就拿橡皮筋射我的蛋蛋，」我鐵青著臉。


現在我晚上都用氣泡紙小心包好蛋蛋，然後在外面穿上兩層內褲，最後還要在內褲跟氣泡
紙間的縫隙塞滿碎報紙才敢睡覺，就是怕夢中遇襲。


害得我每次半夜起床上廁所，脫褲子的時候都有種拆俄羅斯套娃的煩躁感。


曉玫的眼裡閃過狡詰的笑意，假裝不經意地說道：「我聽說附近的超市有批橡皮筋好便宜
的，彈性特別強。」


「別！我看！我看還不行嗎？」我哀嚎，「不過我暫時不要看有圖片的，這些天看了這麼
多奇形怪狀的蛋蛋，我都快忘記自己的蛋蛋長什麼樣子了。」


曉玫眼睛一轉，從地上的書堆中挑出一本老舊的書，說道：「那你先看這本，這可是我們
最近才尋獲的的珍貴古籍喔。」


我無奈地接過書。


「午餐前要看完，沒有通過我的考試不准吃飯。」


「好──」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保證？」曉玫追問。


「我發誓。」我手抓著胯下。


據說在羅馬時期，人們在法庭上作證時會把手放在蛋蛋上，向睪丸立下不說謊的誓約。


曉玫看到我的動作，甜甜一笑，蹦蹦跳跳走出了房間。


我嘆了口氣，低頭檢視起手裡的書。


這是一本古老的手寫筆記，觸感柔軟，比起紙張更像獸皮，上頭的文字是用古英文紀載。


書的封面上用墨水寫著幾行註解，說明這是翻抄本，由於原典已經老舊毀損，抄寫者僅能
從中節錄部分仍可辨認的訊息。


書本上貼著一張標籤，上頭有著曉玫娟秀的筆跡──《伊斯特的日記》。


我靜下心，開始翻看這本書。


由於我對於這其中的曆法紀年不甚瞭解，加上書中偶有書頁缺失、墨水污漬等干擾，以下
僅記錄我能理解的部分。


□


1.


花園裡的薔葳開得真好，如果還能走路，我好想過去聞聞它們。


父親注意到我一直在看花，讓瑪莉摘了一朵放在窗台的花瓶裡。


花很香，然而離開土壤的花朵注定無法久活。


即將枯萎的花朵，越是綻放就越是美得令人憂傷。


所以母親看到勉強打起精神、努力裝扮自己的我，才會掩面哭泣吧？


今天下午醫生來過了，我的病情還是穩定地惡化著。


他總是囑咐我多吃點東西，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在吃東西了，身體仍日漸瘦弱。


也許是缺乏運動吧？


2.


附近的領主來訪，帶來了一隻鳥兒。


父親說牠歌唱得好，讓牠在房裡陪我。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


鳥兒本來應該是在天空飛的，現在卻只能在籠子裡唱歌。


或許人們聽起來悅耳的歌曲，其實是鳥兒臨終前的哀號也不一定？


3.


來自遠方的年輕騎士向我提起求婚，他的名字叫做傑瑞。


傑瑞是名驍勇的戰士，在抵禦日耳曼人入侵的戰場上取得卓越的功績。


父親的心情很好，直說鄰近的人們都知道他有個漂亮的女兒。


然而傑瑞聽聞我的狀況後，只待了一個晚上就返回了自己的莊園。


我並不怪他，他希望能有子嗣，這點我無能為力。


希望傑瑞在戰場上平安。


4.


我的體力越來越差勁，今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連午餐都沒有醒來。


醫生說我的身體需要營養，於是我試著在晚餐時間多吃點東西，不過我的牙齒已經連咀嚼
麵包都覺得吃力。


好累，晚安。


5.


母親讓裁縫替我做了件新的衣服，重新丈量的時候發現我又更瘦了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至少今天還有好消息。


牧場剛製作完畢的乳酪十分美味，讓我晚餐多吃了點。


6.


今天醫生又來了，父親給了他豐厚的酬勞，終於將他留在家裡專門替我治病。


若非生在富裕的人家，我一定活不了這麼久。


據說傑瑞在戰場上墜馬，讓馬踏斷了腿，希望上帝保佑他平安無事。


7.


醫生說我的病例十分罕見，他在東方看過類似的孩子，不過他們都到學會走路的年紀就喪
命了。


據他所說，我的蛋蛋天生和常人不同，很容易就會相互碰撞並危及性命。


他對我的病癥束手無策，只能盡量避免移動我的身體。


8.


醫生有了新的發現，他認為蛋蛋奪走了我身體的養分，使我身體虛弱。


也許把它切除能夠治癒我的病，不過手術有很大的風險。


父親知道消息後一直悶悶不樂的，畢竟切除蛋蛋後再也不會有人向我求婚了。


不過我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只覺得終於看見了一點希望。


今天晚上一定能睡好的吧。


9.


國王來了信，希望父親率領騎士出征，協助抵禦日耳曼人的入侵。


戰況並不樂觀，王國的領地正一點一點被占領。


父親要醫生好好照顧我，前往戰場了。


上帝保佑。


10.


好一陣子沒寫日記了。


最近整天都在昏睡，也許我即將死去。


醫生說動手術是唯一能拯救我的方法。


但是我聽到這些只有無盡的疲倦，


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似乎也不錯。


至少在夢裡，我能在花園中奔跑。


11.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卻記不起夢的內容，依稀有個聲音在夢中對我呢喃低語。


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下次閉上眼睛，又將沉眠至何時？


每天清醒、進食、昏睡，這樣無止盡的循環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已經連思考都覺得困倦，一個人到了這種地步，還能算是活著麼？




□




「先知！你又偷懶！」


睡眼惺忪地抬起頭，曉玫正氣鼓鼓地站在房間門口。


我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發現手裡的書本只看了一半。


竟然不知不覺看到睡著，也許是尤努柯斯的催眠曲使然，抑或是大量的蛋蛋知識讓我精神
耗弱，總覺得這幾天我的體力差了許多。


「今天你有客人，先不跟你計較，回頭再跟你算帳。」曉玫沉著臉。


我的客人？


我迷迷糊糊地跟著曉玫走到餐廳，看見兩個人已經坐在餐桌前。


曉玫堆起笑臉，說道：「久等了，這是我們領袖，有什麼事大家可以開始談了。」


「你可真能躲。」其中一個紅髮男子抬起頭，對我露出危險的笑容。


來者竟是銘塵與安彤！


我瞬間清醒，緊張兮兮地躲到曉玫身後，「你們兩個來幹什麼？」


「來收帳。」銘塵冷漠地說道：「根據交易內容，你必須支付自己的懶葩。」



幹！我差點忘了阿翔那個渾帳賣了我的蛋蛋！



未完待續。



□



在這邊呼籲大家，平常多留心自己的蛋蛋，如果發現異狀要盡快就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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